我怎麼舍得將她趕出去呢,隻是一時之間陷入了錯誤的想法,我會慢慢的將她勸好,讓她知道有些想法是錯的。”
元珩止住了咳嗽聲,將手中的書本全部都放下,他現在頭疼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認真的看清楚上麵寫的每一個字,隻得粗略地掃了一眼。
每每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不舍得做出一個選擇,因為這些人都是自己最為在意的,從來都不舍得傷害任何一個人。
“陛下實在是太過心軟,臣知道寒玉姑娘是陛下的妹妹,可是再怎麼樣她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妹妹的界限。陛下若是當斷不斷的話,反倒是會受到她所帶來的困擾。”
許宴還是忍不住出聲,想要勸一勸,畢竟後宮裡的這些事情要解決起來,真的是容易得很。
真是不知道陛下怎麼將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的,隻需要果斷一點將人趕出去不就好了,又不是一輩子不見。
等再過個年把寒玉叫進宮,人長大了,性子自然也會變的,這不就是最好的方式嗎。
“是嗎?連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元珩的口氣伸手揉了揉額頭,真的是覺得頭好痛好痛。
每天一睜開眼醒來就是疼痛的身子,覺得自己都成了一個廢物。
“是啊,陛下身子本來就這般的不是了,成為陛下處理前朝的事情,那是天經地義,都是臣應該要做的,可是後宮裡的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
到現在這種地步,既然是寒玉姑娘做錯了事,那麼陛下隻是把寒玉姑娘趕出宮去就好。
想來寒玉姑娘應該會好好的反省,等到下一回進宮的時候便會知道做事要收斂一些。”
許宴會微點頭,在他看來這就是最好的方式。
這個寒玉又不是後宮裡的嬪妃,沒有什麼名分,趕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仗著自己是陛下的妹妹,就在後宮胡作非為,確實需要好好的教訓一番。
若說從前,他必然也是真心實意的為元珩著想。可是現在卻是忍不住多了一些諷刺的意味,
元珩麵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寒玉,卻是可以一忍再忍,可麵對著真正愛他的婉寧,卻是如此的心狠手辣,這個男人可真是可笑啊。
元珩沒在說話,隻是讓許宴先退下,其實這話說的確實也有道理。
過幾日打算讓寒玉來一趟,好好的和她說,清楚便讓他回到神醫穀裡麵去吧,再留在宮裡怕是也有些不好。
當天晚上寒祈又調製了一些藥材。每每來送藥材的時候總是有些心虛,因為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有些無法麵對元珩。
“其實你不用總是為你妹妹而擔心,她現在隻是年紀還小,有些意氣用事,過些時候我便會讓她進來,將話好好的跟說清楚,讓她回神醫穀裡去,彆在宮裡了。也許等回去之後回到親人身邊,她會好好的想明白的。”
元珩放下藥碗看著寒祈一臉凝重,便以為又是在為寒玉兒擔心。
“什麼,你要讓她回去,可是我擔心玉兒恐怕是不會聽你的話的,她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
寒祈搖搖頭,覺得這個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元珩不知道現在寒玉變得有多麼的瘋狂,這些話若是說出來還不知道她會鬨成什麼樣子。
“阿祈,她是你妹妹,照樣也是我妹妹,我疼愛她的心並不會比你少。玉兒現在在宮裡不是一件好事,還是早些讓她送回去吧。也許等送回去之後,她的心就會慢慢的靜下來,不會再有這麼多的胡思亂想。”
元珩是已經做了這個決定,是啊,白日裡許宴說的那些話還是挺對的,越是不果斷的處理事情便會弄得越亂。
所以現在他不就是已經嘗到這個後果了嗎?已經付出了這個猶豫的代價。
若是能夠早些把寒玉送回去,也許事情就不會鬨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和心軟,都是因為他的一步步退讓才害了楚心啊。
“好,那你並親自去和她說,由你來說的話,她應該會聽一聽的,不管怎麼樣,這一回絕對不能讓她再留在宮裡,送回去也挺好的。”
寒祈微微點頭,也算是默認的這些。
更多的若是把寒玉送走的話,那麼和純貴人也就不會再見到了,她們二人之間的矛盾也可以慢慢的淡忘。
一想到純貴人那麼麵對元珩,心裡便會不由自主的有些愧疚,畢竟現在他們的身份也實在是太過尷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可以去搶了好朋友的人呢,可是這感情都是不受控製的,他來到宮裡的第一日就見到了純貴人,也許在那一天他們的緣分就已經開始了,這也是控製不住的。
“阿珩,其實有些問題我想問問你。”
寒祈想了又想還是打算試探的問一問,元珩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你現在對你後宮的人都是些什麼想法?從前你喜歡的是那個叫楚心的女子,那現在呢?現在你基本上都不去見她們,難道說現在後宮裡沒有一個是你喜歡的人嗎?”
沒有想到寒祈居然會問這個問題,元珩倒是沉默了一下。
最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見彆人,心心念念的隻有楚心,再者就是因為寒玉帶來的這些麻煩的事情。
不喜歡的人見到了也沒有什麼話說,索性倒不如不見,讓她們在自己宮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這是元珩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他知道即使後宮人少,也會有一些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那索性自己就一個人都不見。
就算想爭應該也沒有辦法去爭什麼吧,隻需要她們都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這就好了。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那純貴人呢?我記得從前她是你最喜歡的人,玉兒甚至因此和她鬨了好些矛盾。現在你也是不喜歡她了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寒祈的心揪緊了幾分,現在就是想弄弄清楚元珩現在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若是真的不喜歡,那麼日後將他們二人的事說出來,對於元珩來說應該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現在是他不願意見我到底是我的錯,我對她心中有愧,不願意見我,那就不見吧,隻希望她能好好的就好。”
其實現在元珩對純貴人真的是多了幾分的愧疚和自責,甚至有些不敢去見她,因為自己都不知道該要如何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