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裡有問題?”
麵對劉錚疑惑的詢問,顧雍眨了眨眼,回過味來說道。
“首席,我認為追究死者責任是不是太過了?”
“他們家裡”
本來是頂著自己不要現在這個位置了,也要勸劉錚收回追責的這條。
但沒想到劉錚卻沒有生氣,反而是詢問自己什麼原因。
可他一開口,還沒說理由,卻又被劉錚舉起手製止了。
顧雍心情從剛開始的低穀起來,這下又掉落下去了,心裡咯噔一下。
“你要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不用說了。”劉錚舉著手製止顧雍說下去,緩緩搖頭。
“我之所以要追究死者的責任,不僅是因為他的行為影響到了其他人,更是要告訴你們,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做錯了事情,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的。”
“在法律麵前,沒有什麼死者為大,一切按法律來處理!”
“我說的人情味,不是讓大家在可以判和可以不判之間抉擇,而是要在可以判多和可以判少之間抉擇。”
劉錚看見顧雍臉色不太好看,但沒有急著安慰他,而是把自己的看法繼續說完。
“他們家困難是一回事,但他違法是另一回事,不能因為家裡困難,就可以掩蓋他違法的事情。如果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隻要我窮,我困難,我就可以去殺人放火?”
“我搶劫不成,被人反殺了,那我死了,被我搶劫反殺我的人,就要賠我錢?”
“那這樣的話,社會豈不是就亂套了!”
劉錚看著臉色不好的顧雍,一連詢問道。
把他問的更加臉色難看了起來。
這時,在一旁聽著的、沒有做過聲的李儒站出來緩解氣氛道“首席說的沒有錯,不能以困難為理由,逃避這些,一碼歸一碼,他家困難,自然有華夏慈善總會去處理。”
“如果覺得死者家不容易,可以幫他到華夏慈善總會那邊去申請,多幫幫他們,而不能在法律上搞漏洞。”
“首席說過,法律如長城,我們不能自毀長城啊。”
李儒話語柔和,聲音不大,但卻是在為劉錚解釋,將劉錚的意思拆開來解釋,讓顧雍走出牛角尖,讓他聽懂劉錚潛在意思。
本來按道理顧雍也是能懂的。
但隻不過他是局中人,沒辦法跳出來看罷了。
劉錚本意就是法律是底線,該追責就追責,不能姑息,不能因為什麼原因就放過。
但這些處理完以後,能幫還是要幫他們的,可以給他們申請援助之類。
但顧雍因為之前頂著必死的心想勸劉錚收回處罰死者,一心隻想著前麵處罰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劉錚後麵讓華夏慈善總會照顧他們母子三人的表態。
所以一時有點鑽牛角尖,隻想著死者家裡沒活路,不能讓他們沒活路。
總的來說,顧雍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著急了,沒注意到重點。
如今李儒一開口解釋,他一下就想通了其中關節,連忙對著劉錚表達自己錯誤“是我太急了,還請首席恕罪。”
“無事,你們再完善一下,好好處置這件事吧,以後肯定也會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作為第一件事情,不能馬虎。”劉錚也沒生氣,擺手示意顧雍不用這樣,自己不在意,讓他自然點。
“事情差不多就這些吧,今天到這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