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胡賊,馬匪也,騎馬遁逃,吾之戰車不可追,吾之步卒被圍射,此為以往之胡人。”大將軍田盼歎息道。
“我也聽聞,此胡賊騎兵不同以往胡賊?”上將軍田嬰看向了大將軍田盼。
“在趙國的探子來報,胡賊兵強馬壯,上萬騎兵披重甲,持長槍衝鋒,哼,我本以為此為謠傳”田盼頓了頓,“胡賊之鎧甲何曾精良於中原?還是身披鐵甲?”
“此並非胡言亂語?”田嬰點了點頭,反問道。
“沒錯,此胡賊,不同於東胡者,樓煩者,丁零者,林胡者,匈奴者,為胡人彆種。”田盼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大王,吾齊國不得不防,胡賊入駐中原,必是大禍!”
“那如何破胡賊?”齊威王對庫賽特的威脅有了深刻的認識。
“挾製騎兵者地形也,山丘,樹林,湖泊,泥地皆可,設伏於其中即可破胡。”軍師孫臏繼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胡賊斥候,為其先鋒,我與胡人交戰於燕地,胡人斥候分隊前行,本隊在後,殺斥候,則斥候生還者回報本隊,胡賊遁逃!”田盼說出了自己的經驗。
“殺胡賊,必先引誘斥候入設伏,斥候無察覺,方可引誘胡賊大隊至設伏地。”
齊威王聽罷田盼之言,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諸位所言甚是,若胡賊南侵我齊國。孫軍師,你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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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臏目光炯炯,坐直了身子"大王,臣以為,我軍須示敵以弱,大軍先退,分三路後撤,一路潰逃,吸引胡賊主力;一路奇襲,截斷其後路;一路設伏,直取其首領。如此方能出其不意,一舉擊潰胡賊!"
“軍師,難點在於,真潰逃還是假潰逃?若潰逃不假,不足以誘敵?若真潰逃,如何穩住大軍士氣?”
“真假潰逃皆無所謂,詐敵之策先欺於己後欺敵,大軍從三路分進,不必合一處兵彙集。彼此需徹底隔絕。”
看到田盼與孫臏又有爭執之相,齊威王又問了句,“寡人何時出兵為上策?”
他環視了一下在座眾人,開口道"胡賊來勢洶洶,不是一時興起,定是早有圖謀。趙國如今岌岌可危,好似難以支撐。"
“這晉陽若失守,魏韓之地將陷於胡賊之手。”
上將軍田盼撫須沉思片刻,沉聲道"大王,趙國失去北地,其實力已大不如前,如今又麵臨戎狄入侵,援之無益,須觀後續。"
上將軍田嬰點頭附和"大將軍所言極是。若韓魏出兵援趙,吾大齊出兵援趙也不遲。"
而齊威王看向了輪椅上的孫臏。
孫臏則看了眼天空,然後開口道“大王,臣以為胡賊此番為佯攻,非一定攻取晉陽,若攻取晉陽,也未必繼續南侵。”
孫臏仔細思慮著,繼續開口道"現在氣節已近小雪(農曆小雪一般在公曆11月左右),若胡人再不北返,大雪封路,胡賊如何返回?糧草皆沒之時,胡賊大軍如何在趙地過冬?"
孫臏繼續分析道"就如大將軍所言,胡賊驍勇善戰,兵強馬壯,冬至到,胡賊也必定北返,胡人本屬於草原,胡賊不得不返。若那時,我大齊出兵相助,不失我大齊威儀,也不落他國口舌。”
孫臏繼續說道,“至那時,齊軍未必能挽回趙國頹勢,卻能為其贏得喘息之機,此為不失道義之舉。若胡賊全部北返,那平城、平陰、平邑之地皆為無主之地,豈不都是齊國的?"
齊威王聞言,眉頭緊鎖,點了點頭。
田盼和田嬰對視一眼,臉色微變,論毒計還是孫軍師厲害。
可惜,千算萬算的孫臏,也不會想到,那胡賊庫賽特,長生天神女伊晨可是一門心思想要好好經營趙國北地的。
孫臏隻不過提了個猜想,等於畫餅給齊威王聞了一個假設的香屁,最後落得結局,肯定想屁吃。
“好計策,軍師好計策,寡人決議,冬至前出兵!”齊威王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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