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被突然出現的三個人驚在原地,她眼裡隻看得見,魏若來為了她打了段嘉述,她恍了一下神,立刻上前阻止魏若來,“長風,彆動手,我沒事,他喝醉了。”
沈近真擔心段嘉述心胸狹窄,事後必會報複魏若來,她不希望魏若來因為她遭受無妄之災。
段嘉述推開陳昊文,掙紮著爬起來,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幾個人。
陳昊文已經做好打架的準備,他時刻盯著段嘉述身後的人。
兵工廠的工程師都在充當和事佬,讓雙方冷靜。沈近真則讓他們先行離開,以免傷及無辜。工程師們也都不願被殃及,飛速離開現場。
酒吧裡的其他顧客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隻剩下老板和服務員驚恐的看著他們幾個,生怕他們打起架來,把酒吧砸個稀巴爛,但誰都不敢上去勸架。
沈近真看到段嘉述身後的人都麵露凶光,段嘉述本人更是因為顏麵儘失,而憤怒的咒罵著,“程長風,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活膩了!還有你,陳昊文,哪冒出來的,想死嗎?”
段嘉述惡狠狠的看著魏若來和陳昊文。他不敢相信自己會被魏若來和陳昊文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毆打,這要傳出去,段家的臉麵就被他丟儘了。
“給我上,往死裡打。”惱怒至極的段嘉述命令手下攻擊魏若來和陳昊文。
“我看今天誰敢動!”沈近真大喝一聲,擋在魏若來前麵。
魏若來一把將沈近真拉過來,護在身後,“彆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分毫。”
望著魏若來堅定的眼神,沈近真覺得萬分安心,可她又怎麼舍得魏若來受傷。她看似躲在他身後,實則護在魏若來周身,警惕著看著段嘉述身後的打手。
黃從勻也站在魏若來身側,毫無畏懼的瞪著段嘉述。
陳昊文正在找尋時機,他一個箭步來到段嘉述身旁,用槍指著段嘉述的腦袋,“今天你們誰敢動,我就打死他。”
“陳昊文,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段嘉述強裝鎮定,嗬斥陳昊文。
“我管你是誰,打得就是你。”陳昊文沒有半句廢話,“要麼讓路,要麼死!”
“讓開,讓他們走。”段嘉述隻能照辦,因為他知道陳昊文所言非虛。
段嘉述的人讓開一條路,“你跟我們一起走。”陳昊文將段嘉述當作人質,“都彆跟過來,否則就等著給你家少爺收屍。”
陳昊文一行人上了段嘉述的車,陳昊文把槍遞給沈近真,他來開車。
沈近真拿槍抵著段嘉述的腦袋,雖然她很想開槍,可是她還是壓抑著怒火,穩穩的舉著槍。
“你居然如此對我?拿槍威脅我,就為了這麼一個貨色。他配嗎?”段嘉述已顧不得風度,發瘋般的亂叫了。
“不是威脅,我真的會打死你。不信,你可以試試。”沈近真句句真心,她真的很想一槍結果了段嘉述的性命。
魏若來直視段嘉述的眼睛,狠厲的說:“我配不配還輪不到你來評判!你若是日後再敢動近真一下,我就是豁出這條性命也要和你魚死網破。”
段嘉述感受著魏若來強大的氣場,他一時有些恍惚,他是在很多年以後才有的這種底氣,而出身於底層的魏若來身上居然已經有了。
“段嘉述,今日之事我勸你息事寧人,否則沈家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黃從勻陰沉著臉,冷冷的說。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報複,那我就慢慢陪你玩,我手段多著呢。咱們看誰能熬過誰!”陳昊文凶狠的說。
段嘉述知道陳昊文出身行伍世家,也知他任職於軍統,更清楚他和盛希苒的關係,雖然盛希苒的態度不明,可他還不想得罪盛家,他還需要盛希苒為他保駕護航。
而同時與沈家和陳家結怨,隻會讓他處境艱難,畢竟他才剛剛執掌段家,這件事也是自己理虧在先。
在權衡利弊後,段嘉述發現隻能自認倒黴,既不能讓此事聲張出去失了顏麵,也不能挾私報複任何一人,真是窩囊。
可是段嘉述還是需要保住最後的尊嚴,嘴硬說道,“你們以為我怕你們,有本事一起來呀。”
陳昊文剛好將車開到一個無人處,他停下車,把段嘉述從車裡拽了出來,照著臉就打了起來,邊打邊說:“我成全你。”
“昊文,算了。”魏若來和黃從勻拉住陳昊文,魏若來搖了搖頭。他倆不希望把事情鬨大,這樣對陳昊文不利。
段嘉述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陳昊文幾拳,瞬間青紫一片。
“段嘉述,以後再動手動腳,老子就廢了你。”陳昊文指著段嘉述說道,“滾吧。”
段嘉述一時被陳昊文打怕了,這讓他想起小時候大哥打他,那種顫栗感布滿周身。他頭也不回轉身消失在陰影中,他不能讓他們,尤其是沈近真看到他的狼狽樣。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段嘉述此刻不發作,不代表他會咽下這口氣。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清楚,他們和段嘉述已成水火不容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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