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犯了大錯,會去坐牢,看在虎子是你外甥的份上,你就給他一口吃的……”
洛小苒還沒說什麼,李杏花倒是先擺出一副淒慘的模樣。
同時,她也說出了自己的選擇,和洛小苒猜的一樣——她選擇被送官。
“你講什麼胡話!”
李屯的眼睛瞪的像銅鈴,尚未從老爹投河的事情拔出來,現在又被妹妹的一番話弄懵圈了。
見李杏花不再開口,洛小苒走進院中,冷冷說道
“還是我來解釋吧,李杏花兩次破壞橋上的木板,為的就是讓我和弟弟踩空掉進河裡,此舉堪稱謀殺!”
鏗鏘有力的話一出,李杏花直接癱軟在地,李屯也不可置信地退後了兩步。
“不可能,杏花她雖然有時候會使小性子,但這種害人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李屯一會兒看看洛小苒和杜空青,一會兒看看李杏花,始終不敢相信。
但李杏花已經不敢抬頭看他,隻是哭了一會兒,才再次鼓起勇氣。
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跪著爬行到洛小苒麵前,抓住她的衣裙苦苦哀求,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下
“洛小姐,我真的沒想淹死你們,我就是想讓你們吃個苦頭,你們南方人都是會鳧水的,所以我才敢那樣做。
虎子年紀還小,他身邊離不開我,我爹那邊也需要我照應,求求你放我一馬。”
杜空青站在一旁眉頭緊鎖,喃喃自語“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李杏花的求饒聲在小院裡縈繞,洛小苒在發呆,杜空青在皺眉,李屯,李屯在和他妹妹一起磕頭,求洛小苒饒恕。
“空青,李杏花說她以為我會鳧水,所以才把橋板鋸斷了,你相信嗎?”洛小苒突然開口。
“這……”杜空青有些被問住,過了一會兒,她才不確定地說道
“你和辰兒剛到河西村時,村裡確實有很多流言,我好像聽到過有人談論南方人擅鳧水的話。”
聽到這句話,李杏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看向洛小苒
“是啊!洛小姐,我就是聽到有人說你們會鳧水,所以才敢那樣做的,我怎麼敢害人性命啊!”
洛小苒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冷笑一聲,淡淡開口
“擔擔河水流湍急,一般人掉下去早就被衝走了,再擅長遊泳的人,也很難保證安全!”
李杏花顫巍巍地放開了洛小苒的衣裙,頭顱低垂下來,自言自語道
“我沒想到這個,我隻是想捉弄一下,我真的沒想害死人……”
過了一會兒,看著精神有些恍惚的李杏花,洛小苒還是擺了擺手
“算了,空青把她的手治一下,等她手好了,讓她來洛家乾三年……不對,乾五年活抵罪!”
說完,洛小苒特意俯身直視李杏花,笑容清淺“你願意嗎?”
李杏花乍聽這話,像是不敢相信,直到看到洛小苒的笑,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我願意!我願意洛小姐!謝謝!謝謝!”她又磕起了頭。
“行了行了!彆磕了!”
洛小苒讓杜空青給李杏花處理傷口,主要是因為怕她傷口感染,最後死了就不好玩了。
畢竟,活著,有時候才是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