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電梯正好下來,錦辰付了錢就離開了商店。
老板娘又感歎:“造孽哦,八成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警察都來咯。”
大爺抖了抖報紙,疊好放到口袋裡,“老板娘,來一包煙。”
“誒,您要什麼煙?”老板娘拍了拍瓜子屑開始做生意。
——
坐著輪椅的婦女給他們開了門,正是周明的母親。
看到她的第一眼,段小白有點驚訝。
根據資料顯示,周明母親今年不過五十歲,卻麵色枯槁滿頭花白,布滿溝壑的乾涸臉上唯有淚水是滋潤的,哭得嘶啞厲害。
“他才二十歲啊……二十歲!”乾癟的唇混合眼淚哆哆嗦嗦,常年滑動輪椅的粗糙手指抓緊段小白的手,聲音也是從破風的喉管裡擠出來的。
“警察同誌,你們……你們一定要找出凶手啊!”
“您放心,我們會儘力的,您配合我們了解一些情況可以嗎,”作為組內唯一的女性,段小白同誌深諳安撫受害者家屬的技能,周明母親好歹是不再流淚,被段小白推到客廳裡了解周明的情況。
段小白坐在周明母親身邊,看向錦辰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易天默契拿出記事本準備記錄。
錦辰問:“周明的抑鬱情況發生幾年了,在事發前是否聯係過您。”
聽到錦辰這兩個問題,周明母親又開始哭,隻是沒有眼淚了,似乎這些年早已經流乾淨。
“都快五年了,吃藥都快把家裡吃垮了!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為了他,為什麼就不好好讀書呢!你說不讀書以後能乾什麼啊,非要學網上的搞什麼自殘!”
她越說越激動,枯槁粗糙的頭發都豎了起來,嗓子極致嘶啞語調卻拔高,“我讓他不要再整天想些不開心的事,考上大學就好好讀書,非不聽……你看,你看,剛被大學辭退就出事了吧………我的兒啊……”
錦辰默然了瞬,不能把因抑鬱勸退和受害這兩件事關聯起來,這並不是因果關係。
因為周明母親的話,客廳裡的空氣迅速開始壓抑下來。
錦辰這才注意到,整個屋子裡的燈光都非常昏黃,還有些閃爍,或許是燈泡出現故障而無人更換。
掉落的牆麵上貼滿了獎狀,有的已經褪色,有的因為漏水而被染紅成一條條的印記,顯得整個屋子都彌漫壓抑緊張的氛圍。
周明母親又哭了好一會,才說他在事發當天並沒有聯係自己,準確來說近幾個月都沒有聯係。
“學校離家近,我就讓他乾脆住家裡,宿舍那邊實在沒空回來再住,家裡多好啊。”
“但是他讀大學翅膀就開始硬了,沒有高中聽話,又要開始畫畫,每次回來也不和我說話了,就抱著東西往房間裡跑!”
段小白問:“您是不允許他畫畫嗎?”
“我們家怎麼能供得起他畫畫啊!”周明母親臉漲得通紅,憋出來聲音說:“畫畫能有什麼出息,我們家又是什麼情況,他那短命的老爹留下的遺產隻夠他安穩讀完大學啊!”
“他要好好讀書,以後找個好工作、出人頭地才是正經事!”
聽到這裡,錦辰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周明母親身上,看向客廳旁邊的幾間房。
“我們需要進周明的房間看看。”錦辰說。
“你們繼續了解情況。”
易天:“好的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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