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重爭:“……”
攝政王休憩的帳篷內,本應該在馬車旁等候牧重爭的寒舟悄無聲息出現,跪地行禮。
“主子。”
“牧重爭最近有什麼動作。”
解知微淡聲問,垂眸把玩著手中玉珠,心想著待會拿幾個去給小皇帝解解悶。
“回稟主子,郡王最近一段時間與欽天監各官員來往密切,一月內與三位官員見過麵。”寒舟不敢有任何隱瞞。
欽天監。
解知微把玩玉珠的動作停下,兩枚玉珠發出清脆碰撞聲,寒舟的頭更低了。
“他倒是個聰明的。”
要說解知微成為權臣,最看不順眼的,就是原本要順應國運托舉錦辰的欽天監,覺得他是逆天道而行。
就是不知道……牧重爭和欽天監來往密切,小皇帝是否了然於心。
“繼續盯著,有消息立刻來報。”
“是。”
解知微的親衛德全掀簾入帳,“王爺,陛下似乎和郡王吵起來了。”
解知微趕到時,侍衛在收拾滿地糕點碎屑交雜碎裂的瓷片,小皇帝氣衝衝站在床上大發脾氣。
他鮮少、甚至是從未看見過小皇帝這般生氣的模樣,倒是也有趣。
“陛下何事如此生氣。”解知微無視了下跪行禮的牧重爭,徑直走向床榻,“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您,賜死便是。”
“小皇叔……”
錦辰像是找到了靠山,也顧不上沒有穿鞋襪,忙不迭下床藏在解知微身後,叭叭叭告狀。
“堂兄給我帶了宮外的棗泥糕,我不喜歡吃,他說……說是一番好意,可我剛吃完半塊就不舒服。”
聽到這裡,守在帳外的德全連忙去讓隨行的劉太醫過來。
解知微冷冷掃向跪地的牧重爭,“然後呢。”
“然後…堂兄不讓我亂說,還說要是把您引來就不好了。”錦辰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看起來十分委屈。
牧重爭:“……”說好的兄弟情深,共同對付攝政王呢!今日這小皇帝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什麼話都對這狗官說!
解知微就這麼站在錦辰身前,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丹鳳眼中透出的冷冽似是蟄伏的猛獸。
“本王記得,郡王年前已成為五品武者。”
牧重爭暗暗咬牙,無論如何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隻恭敬道:“是,有勞攝政王記得。”
他應付著,又求助般看向錦辰,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錦辰於是抱住解知微的手臂,先感歎脫敏了不少,又道:“小皇叔,堂兄或許並非有意,您還是不要責罰他罷。”
勾心鬥角都是你們的,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錯。
錦辰對視上解知微看過來的目光,掩住眸底戲謔光芒,笑得柔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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