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
徐安笑著,心中雖已有打算,卻並未明言,自顧加快了腳步。
回到梧桐小院。
徐安借故困乏,也不與蘇家父女相談,回房後將自己給關了起來,精神大受刺激的樣子。
令蘇清影大感疑惑,本想跟著去“開導”一下,但被蘇喆攔了下來。
在蘇喆看來,徐安此時的“陰鬱”是在所難免的。
先是被龐奇和楊宣出賣,住了一晚詔獄,後又驚悉自己的嶽父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竟與當朝天子扯上關係。
連綁架皇孫這樣“謀逆”的大罪,都能替他遮掩下來,可見身邊步步驚心,全是細作和眼線。
徐安一時接受不了,有所鬱悶也是情理之中,給他一點時間消化是必不可免。
但蘇喆不得而知的是,徐sir豈是那種容易陷入糾結的人?
誰人身邊沒幾個小人,沒幾個兩麵三刀的渾蛋?
如果你沒有,那隻是你還未發覺而已。
這本就是世間常態,無可厚非。
而現在徐sir最想做的,不是要消化什麼心中鬱結,而是在想著如何反客為主,培植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
不論是龐奇,還是楊宣,雖說之前都對徐安言聽計從,乃至私下已然以兄弟相稱。
實則,二人卻各有歸屬的勢力團體。
龐奇是吳應雄打入大理寺的暗棋,若無意外,這廝從徐安一開始接手禦史案起,就已知主謀就是蕭爾康。
蕭爾康之所以能在幕後牽著徐安的“鼻子”走,怕是少不了龐奇的通風報信。
龐奇,代表的是右相一方的勢力,而並非他徐安。
再到楊宣,就更加不必贅述。
這貨的老爹是皇帝身邊的首席禁衛,忠於皇室之心早已根深蒂固,徐安在怎麼籠絡怕也難以收歸麾下。
真正算起來,他雖頂著一個五品監察使的名頭,身邊卻無人可信,無兵可用,又如何去追查當年“敬遠案”的真相?
即便讓他得知了真相,也無力改變什麼!
因此,徐sir認為自己的當務之急,便是要迅速組建起屬於自己的勢力,方能在這場剛剛初見端倪的棋局中獲得一席之地,而不再受製於人。
對此,徐安倒也已經有了初步的眉目。
組建勢力,首當其衝就必須得有錢!
沒人願意認一個窮光蛋做大哥,也無人願意跟一個隻會“畫餅”而毫無建樹的投機者為伍。
無論是禁衛、三司府兵,亦或是平頭百姓,生於世道,都是為了填飽肚子,過更好的生活,睡更美的女人,裝最牛的b!
這些萬萬都不能少了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有勢力,讓跟著你的人活好過好,就是傻子,也能當個大哥。
道理雖粗俗,但無關它有用!
是時候發展一下經濟,搞點錢,做做大哥了。
拋開龐、楊這兩個“二五仔”不說,現如今能初步信任的就隻剩下周百威父子。
周百威掌管京兆府,京兆府司責京都六縣治安,權力不可不謂之巨大。
通過這位先生和師弟,撈點錢兒應該問題不大吧?
再者,老子不是還有個“喜爺”的名頭嗎?
納蘭興等人還在暗中替我掌管著整個黑幫,嘿嘿
心中想著,一條斂財大計驀然在徐sir心中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