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明奚聽此,卻不由狐疑了起來,心道:嗯?這家夥逼迫朕認罪,朕已認罪。按理說,此案應當完結,他不該再繼續查下去才對。
為何突然要去看司徒敏的屍體?
難道說他逼朕認罪有假,並非是要草草了結此案,而是想深挖朕背後的隱秘?
又或者說,他實際上並不是十分確定司徒敏為朕所殺?
廢話!
司徒敏本就不是朕所殺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也罷!
與其亂猜,不如隨他去瞧瞧,看此子能查出什麼隱晦來。
朕倒也想知道是哪路的神佛趕在朕之前,宰了司徒敏,斷了司徒虎這老匹夫的香火!
頓了頓後,女帝陛下若有誠意的樣子,道:“顏媛,自當聽從大人的安排。那大人是不是該把信物還我,然後備車?根據我大燕的民俗,死者入葬前,必須在其口中含一塊翡玉,且必須由其家人放入。”
“但司徒府並無嫡係在此,我會以特使的身份代勞,摒退南郊行宮的侍者,讓大人有機會驗屍。大人隻需換上我大燕的服侍,裝成使者,由我帶頭同行即可。”
徐安聽此,滿意點頭道:“很好,你倒是識趣。不過,在此之前,仍有一事要辦。”
“何事?”
“自然是與你有關之事!泥鰍,你我畢竟是首次接觸,了解尚不深,你表麵同意為我所用,實際內心怎麼想還猶未可知啊。且,你答應得如此痛快,讓主人我有些不大放心。未免意外,不如你先讓我安心?”
徐安說著,忽然扭頭看向身邊的龐奇,接道:“老龐,快把咱們的靈丹妙藥給泥鰍吧。她吃了藥,本官才可放心啊。”
卻令龐奇不禁一愣,頓感詫異不已。
靈丹妙藥?
什麼靈丹妙藥,我身上豈有什麼靈丹?
靈丹沒有,毒藥倒是有很多,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敢情劇本不對啊。
龐寺丞有些發愣起來,不覺轉頭向徐安投去問詢的目光。
徐安微妙的眼色,趕忙道:“就是平常給我們的死士吃的那些”
龐奇這才恍然大悟,暗道:明白了,大人這意思是想糊弄此女啊,那就簡單了。
下一秒,便回道:“遵命!”
說著話,他伸手入懷摸了摸後,掏出一枚淡黑色的藥丸,故作正襟,學著徐安的語氣道:“泥鰍,此藥既有妙用,可強身健體,也有劇毒,可使人斃命當場。服下後,必須不定時使用解藥。否則,便會爆體而亡!”
“首次服下,三個時辰內,更需要與一精壯男子合歡,方可減緩其藥性。不然,同樣會毒發身亡。你若真心臣服於我家大人,就服下吧!”
說完,便將藥丸給伸了過去。
炎明奚聽後,恍然錯愕,有些驚懼地退後了兩步,莫敢接過。
什麼?
這兩個狗官,要逼朕吃下毒藥?
什麼詭異的毒藥,服下後,三個時辰內必須與男子交歡才能減緩藥性?
朕為何此前未曾聽聞過?
如此惡毒的毒藥是誰製作出來的,簡直是禽獸啊
女帝陛下不禁又怒火乍起。
身旁的徐安同樣顯得有些驚訝,老龐這家夥在給自己加戲?
他直接拿出個迷魂藥什麼的,糊弄一下,讓“泥鰍”自以為身中劇毒不就完了嗎?
竟還杜撰出什麼服下後,必須與精壯男人交歡才能解毒?
這也未免畫蛇添足了吧?
徐sir心中苦笑一聲,不過並未插話,目光投向了炎明奚。
想看看這位新收的密探“泥鰍”,是否願意服下。
炎明奚怒意又起,幾度要暴起活撕了麵前二人。
但她本孱弱,身邊沒有親信和禁衛,又如何反抗徐安二人?
遲疑了片刻後,便也隻能接過,狠心吞了下去,暗道:好好好,這兩個狗官朕算是記住你們了。千萬彆落入朕的手中,否則,你倆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