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也不見多怪!
當時,令牌若是被林安帶去了滄州,那蕭爾沁找不回來也是正常。
而此人之所以能從林安手中得到令牌,隻有兩個可能性。
第一,他殺了林安。
第二,他就是林安,並已返回了林氏!
結果,無疑是後者。
黑衣人交出半塊令牌後,同時也摘掉頭上的偽裝,乃是林安本人無疑。
林筱驀然抬眼望去,看清林安的麵龐後,眉頭大皺起來,“你也是林氏中人?但我為何不曾見過你”
她自顧說著,不由遲疑了片刻,再次開口之時,恍如記起了什麼,驚訝接道:“我想起來了,你雖從未在林氏出現,但我在族譜中見過你的畫像。你是林氏棄子林安,阿爺的第八子,當年的“燭龍先生”。”
“族譜中說,你做了一件忤逆之事,被逐出家族,不列族譜,更不能再踏入穀中半步。但阿爺雖這麼說,卻也沒有將你的信息抹去”
林安露出一抹慚愧之情,道:“是我。難得你會注意到我這個罪人,但說起來,倒也是我與你的淵源最重。你還不知道吧?當年就是我將你抱來,交給大哥撫養的。”
林筱愕然,驚道:“是你把我帶來的?那你肯定最清楚我的身世!快說,我是誰家的女兒,當年我的父母為何遺棄”
她有些緊張的說道,卻忽然頓住,淺思了半分後,改口道:“不對!族譜中說,你二十三年前就已經叛逃,隱匿於大乾境內,連父親就找不到你。期間,你隻回過大燕一次,就正好是二十年前,與我的年齡吻合!”
“當年你冒死回來,重傷逃回大乾,就是要把我送來臥龍穀?”
林安並未否認,道:“是。”
“也就是說我其實是大乾人?我的父母在大乾?”
“這”
這個問題林安還不及回答,就被老者給打斷:“對!你就正是大乾人,而且你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阿爺當年對你說過,誰的手上有那半塊令牌,誰就是你的未婚夫!你沒有忘記吧?”
說著,老者將手中的兩塊令牌合二為一,擺在茶桌上。
而後,又從懷中取出另一枚家主腰牌放在一起比對。
既視之下,兩塊完整的令牌除了材質不同以外,再無兩樣。
但竹製的那塊,卻是初代的徐氏家主令,背後的意義更加深重。
現時的林氏家主令,卻是銀製的。
頓了頓後,望著林筱震驚的模樣,老者接道:“小五,你被林氏收養並非偶然,而是必然。你八叔便是負責將你帶回之人,當年你的父母將我林氏令牌一分為二,除了要憑此將你送入臥龍穀撫養之外,也有為你的未婚夫君留下信物的想法。”
林筱當年被送入臥龍穀,交給穀中的大公子一家撫養,而這位大公子膝下已有四女,她年紀最小,排老五。
而剛才在湖心喚她“小五”之人,便是他的養父,當代大先生的長子。
麵前這位白須老人便是林氏家主,育有九子,皆是驚才之輩。
大燕人稱“臥龍九子一先生”,指的就是他們父子十人。
林筱聽了,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我是大乾人,且已有婚約?我的未婚夫就是這半塊令牌的持有者?這是誰安排的?我不相信!”
老者卻道:“事實如此,阿爺幾時騙過你?”
“阿爺是沒有騙過我,但你也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事,對嗎?你不會想跟我說徐安就是這半塊令牌的持有者吧?”
“正是。”
“不可能!我剛從大乾回來,查過徐安的背景。他確實有個未婚妻,乃大乾揚州蘇家女,蘇沉魚。怎會是我?阿爺是不是搞錯了?”
老者聽了,輕輕一笑,“徐安的未婚妻是蘇氏女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才是真正的蘇沉魚?”
令林筱瞬間腦袋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