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出了商號,騎馬趕回家中。
謝家住在雲城東麵,偌大的謝府幾乎占了東城區四分之一的地方。
靜水流深,曲廊如疊,整個一座大莊園。
不過被分成了若乾個院子,謝氏子孫各自過活。
謝長雲做為謝家這一代的家主,住的院子更不用說,是最大的。
謝霄冷著一張臉,大步流星的走進了他父親謝長雲居住的院子,直奔書房。
書房門口守著兩個護衛,見到謝霄過來,一抱拳恭敬的招呼一聲。
“二公子!”
“嗯!”
謝霄回應一聲,問道“家主可在?”
一個護衛忙回道“家主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可要屬下通報?”
“去吧!”
謝霄點點頭,看到護衛推開門走了進去,又輕輕關上門。
他麵無表情,轉身看向庭院。
綠樹蔥蘢,花團錦簇。
這一切都有專人侍弄,如今正是時節,這也是正常,謝霄心中有事,很快收回目光。
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那個進去通報的護衛請他進去。
“二公子,家主讓你進去!”
謝謝點點頭,大步跨進書房。
隻見正前方的桌案後麵,謝雲長正在奮筆疾書。
聽到他進來,也沒有停下手中的筆,隻是淡淡的說“先坐吧!”
“是,父親!”
過了一會兒,謝長雲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著他。
“你此次去鄭縣那邊,可有收獲?”
鄭縣那邊緊靠湛江,水多。
不少百姓往來姓縣鎮,都是乘船。
可彆小看這樣的小船,也不是一般的老百,隨隨便便自己能做出來的。
謝霄的嶽父一家,在鄭縣也是名門望族,雖然比不上謝家,但是謝霄的親事是自小就定下的。
鄭秀的母親和謝霄的母親姚氏是手帕交,給二人定下的娃娃親。
這次謝霄一是帶妻子回去探親,二也是為了拓展鄭縣那邊的市場。
謝霄恭敬的回答“回父親,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大舅哥過一陣子會帶消息過來!”
謝長雲點點頭,沒有多說。
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畢竟是長久的合作。
父子二人都沉默了下來,半天沒有說話。
謝霄整理了一下思緒,拿出從黃掌櫃那裡拿來的那張有印信的憑證,定定的看著謝長雲。
“父親,大哥去商號支取銀兩,可是你同意的?”
“淩兒?”
謝長雲疑惑的問道。
“支取什麼銀兩?”
謝霄就把手中的紙,遞過去讓他看。
謝長雲接過紙,隻一眼,就眼睛一眯,猛然抬頭看著他。
“這張憑證,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謝霄抿唇,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今日去找了黃先生,從他那裡得來了這張紙,上麵有父親的印戳,我就是想來問問,父親可知道這件事情?”
謝長雲臉色陰沉,瞪著手中的紙,渾身怒氣暴漲,這個逆子!
“父親,關於這銀兩的去處,你可知道?”
謝霄看著他臉上的怒氣,眼神微斂,繼續問道。
“難道你知道?”
謝長雲疑惑的瞪著他,想要聽聽他說這話的意思。
畢竟兒子巴巴的拿著這支取憑證過來,絕不是吃撐了沒事乾,跑過來和他聊天來了。
謝霄並沒有說自己知不知道,而是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聲音有些低沉。
“父親可知,我此去正鄭縣,回程路上三番兩次遭到截殺,若不是遇到貴人救我一命,我一家三口可能就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
謝長雲大吃一驚,眼中怒火翻湧。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對他謝家出手?
而且,還是對謝家的未來家主下手。
忽然,他想到剛才謝霄說的那句話,頓時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這是懷疑你大哥去支取銀子,就是為了收買人截殺你?”
謝霄並沒有點頭,而是說道“我查到,大哥取了銀子之後,去了柳樹胡同!”
謝長雲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有印信的憑證。
隨即又搖搖頭,感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