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喝的熱鬨,罵的痛快。
中院賈家卻是一片冷清。
從娘家回來的秦淮茹站在鍋前捏著窩窩頭,此時肚子已經顯懷,乾活的時候總是很小心。
一旁的賈張氏抱著棒梗,滿臉慈愛,可看到秦淮茹的時候,又恢複平常的冷漠。
至於一家之主賈東旭,天剛亮就跑出去了,乾啥也不說,她們也不敢問。
隻知道吃飯的時候,就會回來。
天色暗淡,秦淮茹開始燒火做飯。
“你說你,回趟家就不能看好大孫子,這麼冷的天,這臉都被風吹皺皮了。”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秦淮茹冷著臉繼續做飯,不說不應。
賈張氏卻是繼續碎碎念的挑不是,“伱看看人家,走的時候有車接,回來的時候又有車送。”
“凍不著的累不著,還有一堆東西帶回來。”
“你在看看你,甩著十根手指頭就回來了,可惜讓你帶回去的一瓶酒。”
“你們秦家村難道就這麼窮?就比不過楊家的?”
賈張氏越說越來氣,尤其想到楊小濤往屋子裡搬的東西,那數量可不少。
秦淮茹也是心裡悲苦,人家回家拿多少東西?
她回趟娘家就帶了一瓶酒,還是開了口的,鬼知道有沒有灌水?
再看彆人,初三回娘家的哪有一個人回去的?
他賈東旭還是不是秦家的姑爺了?
這樣回家,家裡人能待見她?
也就是母親心疼閨女,吃飯上沒有苛待,若是換了嫂子當家,這家她能不能住下都還兩說。
當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切,都怪楊小濤太張揚。
秦淮茹不敢對賈張氏露出不滿,隻能在心裡把楊小濤記恨上。
賈張氏見秦淮茹不聲不響,也覺得說再多沒意思,卻不想就此消停。
轉而將目標轉移到楊小濤身上。
“這沒爹教養的小畜生,也不怕賊惦記!”
“哼!這麼多東西,你說是不是他偷得?”
賈張氏靈光一動,仿佛找到了新奇玩意,立馬來了興趣。
秦淮茹聽了卻是撇撇嘴,這年頭誰敢去村裡偷東西,那不是找死嘛。
何況,就是偷了東西也是藏著躲著,這麼正大光明不怕人的,能是偷的?
心裡再次鄙夷這個蠢婆婆。
賈張氏罵了一會,見秦淮茹不說話,也意識到自己想當然了。
“快點做飯,磨磨蹭蹭的,你想餓死我啊。”
賈張氏自感沒趣,隻能拿秦淮茹出氣。
秦淮茹聽了,卻是往門外走去。
“你乾啥去,這麼晚了。”
秦淮茹頭也不回,“我去借點醬油!家裡沒了!”
賈張氏看著消失的背影,大聲喊道,“去傻柱家拿就行,他家多。”
末了又喊了一聲,“早點回來!”
傻柱正在做飯,一旁的何雨水拿著小鏡子擠臉上的粉豆,嘴裡還叫著疼。
“你說你,嫌疼就彆擠了,長個豆豆又沒啥。”
傻柱翻著白菜,聽到聲音說著。
“那不行,長在臉上多醜啊。”
“切,就知道愛美。”
何雨水放下鏡子,不屑的問道,“還說我愛美,你不愛美?”
“你不愛美,每次見到秦姐都盯著看?”
“那架勢恨不得吃了人家。”
何雨水道破傻柱的小心思,傻柱臉上掛不住,就要行使兄長的權利,門簾卻被掀開,秦淮茹小步走進來。
眼睛卻是不敢看傻柱,顯然何雨水剛才的話被聽到了。
傻柱見是秦淮茹,也知道剛才被聽到了,連忙起來說道。
“秦,秦姐,你怎麼過來了。”
傻柱局促不安,心裡又有些激蕩。
剛才的話肯定聽到了,可她沒生氣,就讓他有種錯覺,秦姐心裡有我。
秦淮茹聽到問話,卻沒看傻柱,一雙大眼睛不著痕跡的在屋子裡掃了一圈,臉上帶著局部,嗬出兩口熱氣,對何雨水說,“家裡做飯沒醬油了,這不過來借點。”
何雨水見秦淮茹來了也不尷尬,走上前來還沒說話,“秦姐,你來了啊!”
一旁的傻柱立馬就開口喊道,“好說啊,不就是點醬油嘛。”
“您也甭開口說借,送給你成了。”
傻柱伸手將醬油瓶子抄過來,遞給秦淮茹。
看著大半瓶子的醬油,秦淮茹也是心喜,剛才在屋外聽到何雨水的話,她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以她的身姿,男人有這種想法才是正常。
沒想法把她當成破鞋的,肯定不是真男人。
“那就謝謝柱子了!”
溫婉的聲音響起,伸手就接過醬油瓶子,隨後轉身,“雨水,明天來姐家玩!”
“好的,秦姐。”
秦淮茹說完出門,未了還回頭看了傻柱一眼。
美麗的大眼球帶著三分惱怒兩分嬌羞,卻讓傻柱渾身舒爽,腦海裡都是女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