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淮茹的聲音,賈張氏收回目光,嘴裡仍舊不肯放過。
“最好生的是女兒。”
“還有姓楊的,生一對賠錢貨。哼!”
“都是賠錢貨。”
賈張氏嘮叨著,發出自認為‘最惡毒’的詛咒。
秦淮茹抬頭看了眼,將頭瞥到一旁。
說的就像自己不是賠錢貨似的。
“對了淮茹,你去看棒梗咋樣?”
賈張氏回過神來關心棒梗,畢竟這是她們家唯一的男人了,將來賈家還指望他這跟頂梁柱呢。
“棒梗?很好,很好的,吃的不錯。”
秦淮茹想了下,先前見棒梗的時候,臉色不錯,便很快得出答案。
“好就好,這臭小子就在那享樂了,沒良心的…”
賈張氏嘴裡碎碎念著,不忘將肉拿著去院裡洗洗。
雖然很少,但能吃上肉,就在這院裡倍有麵子。
而此時,被賈張氏嘮叨說沒良心的棒梗,正在地裡咬牙切齒的揮舞著小鋤頭挖著一個個坑。
濕漉漉的泥土一鋤頭下去,再用力挖出來,然後將土扔到一旁。
整個連貫的過程,在棒梗這裡成了拆分開的招式。
隻一會兒,棒梗就覺得手心被磨得通紅,手背滿是泥土。
蹲在地上的雙腿一會酸麻,一會兒疼。
周圍都是受教育的孩子,他們分工明確,種植玉米。
棒梗跟隨著前麵的孩子慢慢移動,背後傳來管教的‘鼓勵’聲,棒梗趕緊加快速度跟上,獨眼中卻是充滿悔恨。
原以為進了這裡,就是在一起聽聽教育課,管吃管睡的,然後跟一群‘兄弟’玩玩鬨鬨,比起在院裡強多了。
可自從過了年後,春耕開始,日子就變了。
他們這些問題兒童便在管教的帶領下,去地裡勞動。
雖然勞動強度不大,但對於棒梗來說,就是要命的事。
整天在四合院裡‘養尊處優’,那乾活這種活?
平日裡就是被罰掃個胡同,都是隨便嘩啦兩下應付。
可在這裡,低頭蹲在地上一整天,他能受得了才怪呢。
於是,開乾第一天棒梗就鬨脾氣,不配合工作,被管教‘好好’教育一番。
後來管教見他身有殘疾,便照顧一番,讓他跟其他人合作一起完任務。
可棒梗哪受的了這份罪啊,乾活偷懶,甚至借助屎尿找不到人,將工作全部扔給彆人,要是被發現了就在一旁磨洋工。
其他人完成了,他連三分之一都沒做好。
管教也不是瞎子,誰乾活誰偷懶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於棒梗這樣不接受勞動教育的孩子,必須要重點關注。
於是,一番慷慨教育後,其他孩子又來‘收拾’他,因為他沒乾完的活,分給了彆人。
那一晚上,棒梗在痛苦中度過。
再這樣的教育下,棒梗隻能咬牙乾活,還要跟其他孩子一樣,虛心接受。
隻兩天功夫,就在心裡哭爹喊娘了,從來沒受過這份罪啊。
賈家的生活不富裕,但他這個賈家唯一男丁,打小在奶奶和母親的關愛下,生活不說多好,卻也是長得壯實。
尤其是傻柱還能接濟賈家,棒梗更是吃了身體倍棒。
現在,棒梗隻想趕緊離開這裡,再不想這裡麵的饅頭了。
抬頭看了眼天邊的太陽,棒梗心理鬆了口氣,終於要落山了,終於挨到收工了,終於可以回去躺在床上了。
“棒梗,慢點!”
身旁傳來粗豪的聲音,棒梗抬頭看著一旁對他使眼色的肥壯男孩,這是他在這裡認識的大哥,名字叫馬俊。
今年十一歲,家裡老大,三歲時候沒了娘,老爸找了個後媽,又生了兩個弟弟。
犯的事跟他一樣,偷錢。
不過因為年齡不到進少管所,就被送到了這裡。
當然,他在這裡度過的時間要長一些,棒梗進來的時候已經兩年了。
兩人算算時間差不多一塊出去。
“放心,我知道,大哥。”
應了一聲,隨後看著周圍沒有管教,棒梗小心往大哥身邊移動下,“大哥,你再在跟我說說唄。”
“說什麼?”
“嘿嘿,就是那方麵的事啊。”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玩意,還喜歡聽這個啊。”
棒梗被說的心癢癢,嘿嘿笑著,“大哥,您這不是見識多嘛。”
“嘿,好,我跟你說啊,那些隱秘的小胡同裡,有些女人為了掙錢做那個”
兩人低頭,不時笑著。
雖然年紀不大,身體不行,但棒梗對有些事的理解非常到位。
尤其是他們家一家人睡一個屋子,有些事避也比不開。
先前沒人提點他不知道,現在有人說了,那是一點就通啊。
地頭上,棒梗機械的舞動著小鏟子,身後留下一個個歪歪扭扭的坑,身旁的老大說著未來打算,兩人聽得入迷。
“那些男的女的乾這事,都是見不得光的,隻要被咱們抓住把柄,肯定不敢聲張,還有那些女的,也得求著咱。到時候咱們兩頭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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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劫富濟貧”
賈梗聽了,這可比自己小偷小摸強多了,搞不好乾一票大的就發了。
“大哥,你以後要帶帶我啊。”
“那就看你開鎖的本事到不到家了。”
棒梗聽了連忙拍胸口保證,“你放心,我這技術練了這麼多年,肯定沒問題。”
“賈梗,馬俊,你倆快點乾活。”
身後傳來管教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各自轉身乾活。
他們,再有半年就能出去了,到時候,可以大乾一場了。
棒梗的遭遇秦淮茹和賈張氏並不清楚,在她們心中,棒梗的去處不僅有飯吃還減輕了家裡的負擔。
甚至賈張氏覺得,以後有機會讓棒梗多去幾次,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家裡還能省點煤。
賈家裡,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都想著棒梗的事,都覺得那裡是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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