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方圓旁敲側擊的詢問楊小濤情況,楊小濤隻是敷衍兩句,儘力儘力。
可在方圓耳中就是,對不起,我儘力了。
吃完飯,楊小濤特意回屋子裡睡了一小時,養精蓄銳,接下來可是件大工程啊。
而王胡子和方圓卻是緊張的待在倉庫裡,直到楊小濤來了,才走到一旁,遠遠看著。
睡了一覺,在小薇的幫助下,楊小濤感覺身體倍棒。
隨後活動下手腳,楊小濤開始拿起本子,從機床本身開始一條線一個零件一個部件的製圖。
製圖是枯燥的,有時候還要讓人測量數據,好在這台民主德意誌出產的機床,繼承了原德意誌人的嚴謹,一些地方隻要看相鄰部件的情況就能算出大體數據。
楊小濤在一旁不斷繪畫製圖,同時腦海中也逐漸有了機床的大體模型。
隨著時間流逝,一旁的兩人看著楊小濤這邊跳跳,那邊看看,還不時的原地將零件擺放起來,有時候還在原地發呆,兩人無聊的同時,也覺得,這事有些難。
要不然,楊小濤這大半天了啥事不乾,就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不過,出於尊敬,兩人還是沒有打擾,但心底裡,都沒抱太大希望。
傍晚時分,四合院。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間,手上端著盆子,水龍頭的水嘩嘩流著,就如同內心流淌的悲傷。
前天,她高興的拿著傻柱和易中海的衣服跑去一分廠,結果人還沒靠近,就看到門口處,原本和藹可親的門衛老王被兩名保衛科人員押著上了車。
一同押上車的還有幾個人,其中還有負責工廠保衛科的科長,那人他印象深刻。
因為那雙眼睛,不住的在她敏感處停留,臉上的笑容跟以前的傻柱一樣。
見這人被押著膀子送上車,那頹廢的模樣,讓她清楚,一分廠出事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押送的人,她認出來了就是軋鋼廠保衛科的。
寒意瞬間席遍全身,秦淮茹想都不想的轉身就跑。
至於給傻柱送衣服,立馬拋到腦後,她可不想把自己送進去。
是的,根據她先前的經驗,遇到這種事,能躲多遠躲多遠,不然肯定會被牽連。
而且,她肯定,這事會跟傻柱有關。
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直覺。
好的不靈壞的靈。
回到四合院,將事情跟一大媽和賈張氏一說,賈張氏更是嚇得六神無主,差點都想搬回鄉下去。
而一大媽更是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好在秦淮茹鎮靜,將兩人安撫住,先看看情況再說。
兩天後,他們從院裡軋鋼廠的人嘴裡得到消息,一分廠大地震,領導換了個遍,下麵的人開除了不少,調走了不少。
當然,還聽說有人吃了花生米,下麵的幾個分廠更是人人自危。
一些人都不敢去上班了。
一大媽聽到這消息後,直接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賈張氏也不敢出門了,生怕又被牽連了。
秦淮茹將水龍頭關上,手伸進盆子裡,一陣冰涼傳來,將她思緒拉回現實,豎起耳朵聽著院裡人的交談。
“聽說了嗎?咱們廠的放映員,李泉,他徒弟被調到一分廠當放映員了。”
“誰?他那徒弟?不是剛入廠嗎?這麼快就出師了?”
“嘿,你知道什麼,這放映就是個多學多練的活,再說了,去下麵分廠,也不用在這裡搶位子,對倆人都好呢。”
“說的對,不過這樣一來,那許大茂可就遭殃了,聽說他運作著想要留在一分廠但放映員,估計十有八九得黃。”
“黃是一定的,自己啥貨色不清楚嗎?也就一分廠這些個心裡沒數的敢用他,換成是其他人,掃廁所去吧。”
一群人聊天打屁,隨後又把話題放在最近工作上。
那忙的不可開交,回家吃完飯累的睡覺,連媳婦都不碰了,眾人哈哈笑著。
卻也看得出,軋鋼廠是真的忙。
而這個年代,忙就代表著‘先進’,代表著‘生產力’。
後院。
月亮門處,秦京茹的身影快步往回走。
肚子裡再次傳來疼痛感,而且這次比前兩天更強烈了。
當然,比這疼更讓她難受的是聽到的消息。
一分廠,變天了。
許大茂已經兩晚上沒回來了,以前這種事也有過,畢竟一分廠離著四合院太遠,晚了就不回來了。
可隨著肚子大了,許大茂也擔心晚上有點啥事沒人照應,所以基本上每晚都會回來。
從來沒這麼長時間不回家的,這讓秦京茹意識到,出大事了。
剛才在院子裡閒逛的時候,又聽到院裡人八卦,雖然不一定是真的,但說的那些,未必沒有事。
想到自家男人今後無法出來放電影了,家裡就沒了外快,隻靠許大茂那點供應糧,將來怎麼養活她們娘倆?
還有,孩子他爹也出不來了,那怎麼去給人家做席麵?
怎麼掙錢養活她們?
兩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男人,兩個在她計劃中完美配合,讓她生活美滿的男人,竟然,一同失去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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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秦京茹隻覺得,心裡麵有種落差,有種對未來生活的恐懼。
將來自己一個人帶著兒子,在這四合院裡吃不飽,穿不暖,沒錢花,還受人白眼。
也就比起秦淮茹好點吧。
可那有什麼用?
坐在床上,秦京茹撫摸著肚子。
這孩子來的,讓她實現了夢想,留在城裡。
卻也讓她對未來充滿憂慮。
唉。
“為什麼,這種事會降到我身上?”
“為什麼,我這麼命苦啊!”
“當初,怎麼就找了許大茂啊!”
“都是她,若不是搞什麼假懷孕,我還有更好的啊!”
……
四合院裡,到處都是討論一分廠的事,在這缺乏娛樂活動的年代,一個大瓜能吃好幾個月。
而前院,同樣沒少八卦。
隻是這次,平常最喜歡八卦的三大媽卻是躲在家裡,就是院裡的大爺閻阜貴,也是如此。
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