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伸手止住梁作新說話,看著小劉露出笑容,“這件事我知道了!”
“既然對方舉報了,那就按照正常流程來!”
“若是證據確鑿,我完全配合!”
“若是無中生有,我也要追究責任!”
小劉聽了點頭,“你放心,我們是相信自己同誌的!”
“那多謝了!”
小劉點頭離開!
梁作新看著楊小濤露出擔憂神色,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出亂子。
“要不這事你還是回避一下?”
“反正機械廠的事情都結束了,咱們隻是幫忙!”
楊小濤卻是不以為意,“沒事的,這算什麼!”
“當年落魄的時候,吃不起飯差點餓死。我那會兒確實在鴿子市裡買過糧票,不過後麵就沒了!”
“至於那個林申,也見過幾次,不過那時候他叫沈林!”
梁作新點點頭,鴿子市這種地方他也去過。
沒辦法,生活所迫。
況且上麵也都了解情況,為此還輕拿輕放,隻要是不嚴重的行為,既往不咎!
對方要是拿這個來說事,嗬嗬…
沈林是沈林,林申是林申!
“放心吧,咱們這是要講法律,講證據的地方!”
梁作新點點頭,隨後兩人往食堂走去。
天亮了,該吃早飯了!
楊小濤走進陽光裡,心裡卻是想著,“這些家夥,還是不老實啊!”
……
簡陋的審訊室中,兩名特勤人員麵色嚴肅,看著麵前的女人,臉上沒有任何同情。
哪怕女人表現的楚楚可憐,哪怕穿的衣服有些緊身,哪怕神情憔悴,也勾不起他們的憐惜。
在他們的崗位上,經曆過太多的糖衣炮彈,美色誘惑。
而這樣還能坐在這裡的人,無一不是久經考驗,心智堅定之人。
“秦淮茹!”
“我們現在嚴肅問你,希望你能夠照實回答,不要自誤!”
秦淮茹收起眼淚,心裡還是擔憂著,傻柱來了,她也來了,肯定是楊小濤對她們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來沒來。
如果真的問起來,自己要不要照實說?
如果那樣,豈不是連累了易中海?
心裡猶猶豫豫,臉上忐忐忑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隻能僵硬的點點頭。
“五月二十日上午,你在軍屬院見了胡勇,你們之間說了什麼?”
隨著主審員的問話,秦淮茹呆愣愣的抬起頭,眼神迷茫。
“我提醒你,軍屬院,當時你們之間說了很長時間!”
主審員再次開口,他能過來主持審訊,就是因為他是當時的偵查員,看的清楚。
“軍屬院?中午?胡勇?”
秦淮茹一臉懵逼,不清楚問的是啥事!
“還裝糊塗,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
秦淮茹好像想起了什麼,那天傻柱一晚上沒回來,她確實出去找過,還打聽消息來著。
難道是那次?
於是便小聲說道,“同誌,我,我去過軍屬院,但我是去找我男人,那什麼胡勇,我真不認識!”
主審員皺眉,“將經過都說一遍!”
“是,好!”
秦淮茹隨即將傻柱回家說起林申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跟易中海商量,讓煤廠督導組出麵的事也說出來。
最後說到傻柱不回家,她出去尋找的事。
主審員聽到事情經過,跟一旁的陪審員說了幾句,隨後拿起一張照片,“是這人跟你說話?”
秦淮茹伸頭借著燈光看了眼,不就是那天在軍屬院門口主動跟她搭訕的中年人嗎?
“是,是的,就是他!”
秦淮茹肯定的說著,然後主審員冷哼一聲,“你跟他認識嗎?”
“不認識,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跟他說什麼了,老實交代。”
“我,我不認識他,我當時就在那裡準備找人問問那晚上的事...”
“說重點,你們說什麼了?”
“我,我想想。”
秦淮茹一時間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問。
可時間過了好幾天,哪還記得啊,最後好容易想起一點,“我,當時他問我是哪人,問我一些家裡的情況,其他的都沒說啥。”
“你確定?”
“同誌,真的,這人我都不知道,先前隻是碰到了...”
秦淮茹覺得自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以前跟人說假話、扮可憐的時候,那是一說一個準啊,可現在自己都說的是真話啊,怎麼這倆人就不信呢?
兩人一遍一遍的問著,甚至拿剛才她回答的話來提問,她沒辦法隻能一遍遍的說著,重複著,神情更加可憐。
怎麼說了這麼多,他們就是不信啊。
秦淮茹急得直跺腳,恨不得將心掏出來證明自己。
直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終於兩人起身,“好了,你的事說清楚了,以後不要隨便跟不熟悉的人搭話。”
“明白了?”
“明,明白!”
“過來簽字按手印。”
主審員說著,秦淮茹呆愣愣的站起來,然後上前在陪審的指示下簽名,然後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