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開口,我也不會拿二娃子的命要挾你。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之所以今天還來問你,我也隻是想幫你一把。機會僅此一次!”
說完,低頭不語的陳氏,不可致信的抬起頭來。布滿血絲的眼睛裡不停有淚落下,不停的重複著“我不能說,說了我閨女就沒命了。我不能說啊!”
“你若說了,興許我還能救你閨女。你若不說,等二娃子傷好了,你就離開悅家吧!希望那時候,那些人能看在你曾經為他們賣命的份上,放過你們母子。”
陳氏撲上來,抱著悅瑤腳,哭喊起來“夫人!求您救救我們吧!救救我那可憐的閨女!”
隻要悅家肯出手,一定可以救他們母子的!此時自己已經被識破了,若真如悅氏所言,離開了悅家,她便沒了利用價值,那周老爺哪肯放過他們母子四人?
既然如此,她隻能抱住悅家這條大腿,他們母子方有一線生機啊!
不待悅瑤開口,陳氏索性將所有事情,一並吐了個乾淨。
原著,陳氏確實是個寡婦,可她不止是一雙兒女,而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當初送進悅家學院的,是二女兒。如今病在床上的,是小兒子。
而她的大女兒,被周恣言送在了周家宅子裡。那周恣言就是以大女兒要挾陳氏母子,接近悅家。目地就是悅家的釀酒方子。
為了進到悅家,她接照周恣言吩咐的,將二女兒送進了悅家學院。那日周恣言還差人和他們母子三人,在悅家學院門前,演了一出戲,就為了給悅瑤加深印象。
而後,他們母子三人落戶王家窪,也是周恣言一手操辦的。
而為了拿到釀酒方子,陳氏想儘了法子接近悅瑤而不得手。隻能把主意打在王雨山身上。就連當初在王雨山麵前落水,也是陳氏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可讓陳氏沒想到的是,王雨山竟然對她無動於衷。沒有法子,才又把主意打到楊燕昵身上。原本一切都很順利。
然而大半個月前,周恣言派人以娘家人的身份找了過來,改口說他不要悅家釀酒方子了,要製酒的關鍵物。
陳氏的兒子多了句嘴,說他們出爾反爾。那些人就怒了,一出手,就斷了陳氏兒子的手腳骨頭。
為了讓那些人消氣救下兒子,陳氏隻能當晚就將紅蓼獻了出去,還帶著人於當晚下到小河邊,挖去了大半的紅蓼花。
也正如悅瑤所言,那些人將紅蓼拿到手,當即就離開了。臨走前,他們囑咐陳氏,不僅要把製紅蓼的方法弄到手。還要讓悅家其餘的紅蓼顆粒無收。
於是,陳氏為了能弄到製花方法,又故意不時的擋去紅蓼花的日照。這才讓花期晚了不少。
昨天她去王雨山家,上山采摘確屬碰巧,而楊燕昵那一摔,也確實是她推了一把。
“王楊氏摔下去的時候,我是拿腳墊了下的。我知道不該拿孩子的命做賭注,可這是我不得以而為之。”
至於緣由,自然是為達成讓悅家紅蓼花顆粒無收的目地。
聽完,悅瑤任由陳氏哭倒在地。除了沒想到背後那隻黑手,會是周恣言。其餘基本和悅瑤猜想的差不多。
至於周恣言為何忽然不要釀酒方子,而將目的改到紅蓼花上,自然是和新學院建成有關聯。
試想新學院製酒一道的學員學成出來,但凡簽了學員的酒坊,誰家不需要紅蓼花?到時候,悅家沒有了紅蓼花,反倒是他周家才有。
到那時,悅家之前所做的這一切,竟成了為周恣言做嫁衣。悅瑤嘖舌,還真沒看出來,周恣言一出手,竟是這般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