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兒還打算去追,被悅瑤阻止了。不用想,都知道那小東西是去追鈺兒了。許是在鈺兒身旁久了,離開吧。
還真如悅瑤所想,這不,走出巷子時,悅滋鈺餘光就發現了身後東躲西藏的毛茸。
他招手,毛茸耷拉著耳朵,小跑過去。“不是給你說了,在家等我嗎?”
麵對毛茸喵喵的叫聲,悅滋鈺終是不忍拒絕。抱著毛茸,接著往考場的方向走。
春闈之試,因著人數不多,雖沒有童生試那般喧嘩。卻因著入試之人多以家勢顯赫者為多,就比更童生試隆重許多。
悅滋鈺一路過來,各色馬車從身邊過去,論豪華比曲家更勝者,比比皆是。
更甚者,還有身手了得的,直接打馬而來。高頭大馬,毛色油亮,不禁讓路人們,多回眸數眼。
然而,讓悅滋鈺沒有想到的是。連春闈這樣的錄試,皇朝都將學子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正如眼前,徒步而來的學子,被分到右側,需打開包袱,細細檢查,方者以通過。若有攜帶違禁物品的,即刻會被拘押下去。
彆說入試了,看那樣子,怕得在大牢裡呆上許久。
而那些馬車豪華的,身著華服的,卻有另一處通道。悅滋鈺看去,卻不見官兵細查,隻不過上前低語,而後就會放行。
就連方才打馬而過的男子,甚至沒有下馬,就這麼通行過去了。
為此,悅滋鈺多為不滿,上前與官差論道“官爺,為何連入試的學子,都這般分彆對待?”
見著徒步而來的悅滋鈺,那官差滿臉不屑,推開悅滋鈺,指著人右側通道說“廢什麼話?過去等著檢查!”
仿佛與悅滋鈺多說一句,都不樂意。那官差忽然一把奪過他肩頭的包袱,在一旁桌上打開。
官差眼前一亮,把一張黝黑的熊皮墊襖拿在手上,細細摸索,仿佛是分辨真假。這使得悅滋鈺眉頭深皺。這哪裡是檢查違禁之物?
果然,那官差忽然將熊皮墊襖拿走,隻把包袱還給了悅滋鈺。
“東西還我。”悅滋鈺沉聲,伸出手去。
那官差冷哼輕笑,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小子,在這裡,爺說它是違禁物,它就是違禁物。有本事,你彆從爺這邊通道過啊。”
“你們這與響馬何異?”
“喲嗬?怎麼?你是想與爺手裡的家夥事兒論論長短不成?”
正欲理論的悅滋鈺,忽然被人拉退到遠處。躲入角落裡,拽著他的人才道“孩子,咱是來入試的。在這裡被他們拘下,就不值當了。”
看著拽著自己的年輕男子,悅滋鈺點頭謝過。
“看著時辰還早,身上有銀錢嗎?”男子說著,從懷裡拿出幾個銀角頭,塞到悅滋鈺手中“我知道你那熊皮墊襖貴重,可他們拿了,自是不會還你的。你拿了這些銀角頭,再買張布墊襖,將就使著。”
原著就是因為這天冷,娘親怕他夜裡凍著,才精心準備了這張熊皮墊襖。悅滋鈺可沒打算,讓自己的東西被人白奪了去。
拒絕了男子的好意,悅滋鈺轉身,走進了巷道深處。把懷裡的毛茸放到地上,拍了拍毛茸的頭道“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