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種鬨劇就先到這裡為止。”
“總之,魏武!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褒獎了兩句後,張桓再次向上首走去。
吳班!在蜀漢時期曾官至驃騎將軍,妥妥的一枚潛力股,若是成長起來,能力遠在楊任之上。
隨著投石車、井闌相繼打造完畢,再加上魏武那邊,已經徹底搭建起了營寨雛形,張桓再次發動了對於閬中的攻勢。
在閬中城內無數道駭然的目光中,漫天的石雨重重的轟在了城牆之上。
持續不斷的攻擊,讓整個東門似乎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
“擋不住,擋不住了!”
“老王頭,快躲開”
由於城內青壯大量戰死,甚至連上了年歲的老者,都在龐羲的威逼之下踏上了城頭。
看著那顆在眼中快速變的飛石,一名麻衣老者本能的想要推開身邊的同伴,可是因為上了年歲,行動還是慢了半拍。
那重達數百的飛石,在落下的瞬間,爆發出一股刺耳的轟鳴,直接將兩人砸成了一灘血泥。
“不!不不可能迎的。”
“如今的閬中,怎麼可能擋得住張桓軍的攻擊?這是在送死!龐羲這是在拿我們的命去為了爭取活著的時間”
若是放到往日,生活在閬中的將士、百姓,哪怕是給他們十個膽子,恐怕都不敢去違逆龐羲的決定。
可是,在張桓可以營造的火力攻擊之下,城上的守軍,還有那被強行拉來百姓,在恐懼的侵蝕下,理智漸漸趨於崩潰,一時間,對於龐羲的怨念、恨意,逐漸攀升到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家中還有妻兒老小,我絕不能死在這裡,不能死在這裡。”
有人開頭,那麼在這種絕境之下,看似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就演變成了某種規則。
一時間,不知有多少百姓扔下手中的兵器,拚了命的往城下衝去。
見到百姓如此,城上正在奮戰的守軍同樣有了退意,一個兩個、三個五個漸漸的,就連東門守將也撤到了城下,放棄了防守。
“報”
大約一刻鐘左右,正在郡守府內苦思後路的龐羲,得知了東門的變故。
那凝重的臉龐之上,頓時被無儘的怒火,以及某種難以言明的恐懼所取代。
“賤民!賤民!一群忘恩負義的賤民。”
“他們大概是忘了,究竟是誰將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的,是誰讓他們過上了富足的日子!??”
“郡守!遲則生變,還請郡守速速抽調兵馬鎮壓,不然一旦讓城外的張桓軍察覺到城頭的變故,衝上城頭不過旦夕之間。”
“來人,持我虎符前往西門和北門,抽調兩門將士鎮壓城東動亂。”
“另外!再派人去一趟那些士族豪門,就說某有要事相商。”
在從西門、北門抽調了數百兵馬後,城東的動亂,也在血腥的殺伐之下,漸漸歸於平靜!
不過,但凡有點眼力勁的都能看得出來,如今的閬中,郡守府的那位長久不了了。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並不是一句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