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伊洛琳瞬間收了下來：“謝謝啦！”
擺平了霜伊洛琳，王誌純帶著派蒙和納西妲站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用念力控住空氣的振動，詢問道：“納西妲，有什麼事嗎？”
納西妲看上去有些憂慮：“現在須彌有些動蕩，因為我的出逃，導致了許多雨林地區的人陷入了恐慌，而沙漠地區的子民亦開始躁動起來。”
“恐慌？有什麼好慌的？而且為什麼沙漠的人要躁動？”派蒙不理解，納西妲被關了五百多年，須彌人對她都到了冷漠的地步，為啥她一走就都慌了？
納西妲回答：“因為……怎麼說呢，沙漠信奉的神明叫赤王和花神，在很早的時候就死去了，以至於擁有大慈樹王的雨林人對生於貧瘠沙漠的人普遍有看不起的情緒。再加上失去了大慈樹王的這五百年間，賢者們的政策無人監督，以至於他們起了製造‘知識階梯’，壟斷智慧的心思，讓知識被限製流傳範圍，意圖永遠讓沙漠人保持貧困，使須彌有便宜人力可用，以供給教令院的研究費用。而這兩點也讓沙漠民們一直很不滿。”
“我不理解，你當了五百年的虛君，幾乎未行使過任何權力，也就是說沙漠人和雨林人的矛盾在五百年間也被賢者們壓製處理的不錯，為什麼你跑了就不行？”王誌純看著言必稱大慈樹王的納西妲，頗有些同情。
突然，他有了什麼猜測，“納西妲，難道那群賢者們借著有神明的威風，狐假虎威，才壓住了沙漠和雨林的矛盾？”
“不對，就算是我也可以想象到，雨林的資源遠比沙漠豐富，再加上教令院的科技加持，以此推測，雨林的總體戰爭潛力應該也強於沙漠地區，沒理由會動蕩。”王誌純想不通，同樣是有神的國度，也是神明離去的國度，璃月怎麼沒這些問題？
鐘離，大慈樹王，你們有什麼頭緒嗎？an！hatcanisay？
“誌純，須彌……比任何國家都不自然，比任何政體都特殊。”納西妲發現王誌純對須彌的認知有誤，“須彌，是一個以學術為基礎建立的國家，教令院體係的服務對象最終還是學者，講究‘學者治國，學術治國’，這正是大慈樹王定下來的基調。”
“等等嗷，”王誌純理一下思路，“你先回答我教令院的權力來源是哪裡？就是它要重點照顧哪些人的利益，若是違背了哪個群體，就會陷入行政無法進行的地步？”
納西妲陷入思考，“學者？”
“那學者的來源呢？”
“孩子們會到教令院考試，考上的人便可以進入教令院，以後就有機會成為教令官，成為教令院權力體係的一員。”納西妲似乎理解了王誌純的意思，“誌純，確實，沙漠的孩子更難從這個途徑進入教令院學習，這也是雨林和沙漠矛盾的來源之一。”
“還是有些糊塗。納西妲，請回答我兩個問題：你是雨林的神明還是沙漠與雨林的神明？教令院是雨林的政府還是雨林與沙漠的政府？請從實際回答。”王誌純好像逐漸理解了須彌那費解的情況。
“我是須彌的神明，而教令院卻把自己變成了雨林的教令院。所以，他們才不會管什麼沙漠人的死活，即使最開始，沒有大慈樹王，須彌就沒有雨林。他們本來就是一樣的。”納西妲垂著眉毛，悶悶不樂地回答。
“怎麼是這樣？”派蒙難以置信，她沒想到須彌居然會這麼割裂！
“原來這樣，那就說得通了……”這些問題最大的根源，就是須彌就沒完成過凡人層麵上的統一，同時教令院把人力成本轉移到沙漠地區，又壟斷了知識，使得沙漠人世代隻能局限在那片天地，一輩子隻能有那幾個選擇。
而這裡麵，最關鍵的一步，知識的限製，是怎麼做到的？
納西妲表示這恐怕離不開虛空：“現在須彌限製紙質書籍的生產流傳，讓所有須彌人都佩戴虛空終端以獲取職業相關的知識，不許越雷池一步。而越高級彆的學者，開的待遇指數級升高，最大限度保證了沙漠人沒辦法挖人，以接觸到那些知識。這樣，沙漠始終無法得到足夠的知識，建立自己的產業，最後隻能一直以鍍金旅團的形式過活。”
王誌純掏出自己之前買的教令院機關學書籍，一看編書日期，媽的，五十年前的！
“笑死，怪不得看不太懂虛空終端最核心那部分的部件。”他忍不住自嘲起來，他成了五十年前的老登了。
一般人，就算邀天之幸，得到他這樣人形計算機一樣的腦子，靠著從教令院走私出來的知識，哪怕是幸運度拉滿，度過一係列保衛財產、籌資、獲得穩定原材料、勞動、組建生產團隊……最後也得倒在落後的生產效率和同行的打壓上。除非同時這個人也能喝水曬太陽維持生存，自己上手搓來壓低成本。
不過考慮到沙漠的水源條件，王誌純自己去了恐怕也夠嗆，何況那些沙漠人？
“這這這……太悲慘了，太悲哀了。如果是這樣，出生在沙漠簡直是最大的倒黴事！”派蒙覺得蒙德和璃月是真的不錯，至少沒有這些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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