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賀,生了個男孩。
從此袁家多了一個弟弟,袁永昌老來得子,值得慶祝一番。
不過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袁永昌並沒有想象中的對孩子多上心,而是對剛生產完的向愛梅噓寒問暖,甚至搞得醫護人員都有些不耐煩了。
用他內心的想法來說就是,不就是個男孩嗎,還能比老婆重要不成,要是知道生孩子這麼驚險,他打死都不願意讓老婆冒這個險。
以前生袁青荷的時候,是找的臨時接生婆,他沒能進屋看著,所以不知道生孩子具體是什麼樣的。
今天進了手術室,看到自己老婆生孩子那痛疼欲裂的表情,要不是知道生孩子不能停止,他都想說一句算了,彆生了。
直到向愛梅將孩子順利生下來,袁永昌懸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來,隻是簡單的抱了一下孩子便守在臉色虛白的老婆身邊,一個勁的問這問那。
要不是醫護人員見差不多了說產婦需要靜養休息一下,他都不會挪動腳步。
這一幕也看得眾人大為震驚。
見過疼老婆的,但是也沒見過這樣的。
倒是徐景山見這情景不由得心中對袁永昌多了幾分好感。
“現在沒我什麼事了,其他的醫生和護士會做好一切,你們家屬隻要聽從安排就好,我這就回去了。”
徐景山也被袁永昌搞的有些累了。
接生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奈何袁永昌給的壓力太大了,連著他也一起緊張。
“我送你。”
李振民起身陪著徐景山往外走。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袁永昌從後麵追了上來,深深的給徐景山鞠了一躬:“多謝了,改天請您喝酒,就當是給我之前的言行賠不是了。”
徐景山一愣,本能的想要奚落幾句。
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嘴角抖了幾下,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是我做醫生的職責,你這種風氣可不對,搞得我不接受你的好處就不會儘力似的。”
袁永昌還想說什麼。
李振民及時插嘴道:“是是是,徐老高風亮節,但是改天我請客擺酒你總得過來吧,咱們是忘年之交不是嗎?”
徐景山這才緩和了一些,問道:“什麼時候,那得看我有沒有時間。”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那就周六吧,到時候我工作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師母這邊也可以出院了,雙喜臨門,我在南鑼鼓巷那邊的小酒館擺幾桌,另外還邀請了一些人,不過您放心,到時候一定給你上最好的酒。”
徐景山沒多想就滿口答應下來:“好。”
隨後轉頭看向袁永昌,道:“到時候這小子估計沒空陪我,你陪我喝幾杯?”
袁永昌一聽也爽快的答應下來:“這是自然!”
雙方就此約定,關係也正式冰釋前嫌。
又聊了幾句,李振民就將徐景山送了回去。
………
第二天,周三。
酒席定在周六,是因為無論如何,工作這邊也會有結果了,正好加上師父生孩子擺酒席,一起辦了自然更好。
不過這個時間得跟廠裡的領導和熟人告知一聲。
而今天同樣是工作會議的一天,李振民拿捏不準昨天李懷德的態度,於是一大清早就去了廠長辦公室。
先是給楊廠長報喜說師父這邊孩子已經生了,是個男孩,酒席定在周六中午,還請楊廠長賞臉。
有時間緩衝,還是周末,楊廠長自然有時間,沒多想就答應下來。
接著李振民將李懷德昨天的提醒說了一遍。
聞言楊廠長臉色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李振民見狀也心提了起來。
他很早以前就聽楊廠長暗示過,廠裡是分派係的,後勤部主任王福林和人事部的沈文茵都是可以值得結交的,另外還有一些人是牆頭草。
果不其然。
思索片刻之後,楊廠長開口道:“李懷德昨天真這麼對說的?你確定沒有聽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