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明確拒絕,你又在擔心什麼?”
“萬一成功了呢?”
“你這麼多年都一直在堅持要追求夢想,本以為你是個勇敢的人,如今看來你不是勇敢,而是膽小的固執。”
“師父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怕花凋零就不敢養花,那又有什麼資格看到花盛開最美麗的樣子。”
“還有你知道因噎廢食的意思吧,更何況你被真正噎過嗎?師父一開始就拒絕你,但不還是默默允許你蹭課了一年嗎?”
“到底是你膽小,還是在你心裡真覺得師父是個那樣古板和無情的人,你是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我師父啊?”
本來許大茂還壓抑著情緒慢慢的說,但說到後麵又變得憤怒起來,一聲比一聲大。
不過丁秋楠這次並沒有本能的反抗生氣,而是真的被許大茂的話給震驚到了。
如果害怕看到花的凋零,那麼又有什麼資格看到盛開最美麗的樣子?
是她真的膽小看不起自己,還是真的覺得李振民就是那種小心眼跟她計較的人?
“看你已經無藥可救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師父當的最後一句話。”
許大茂已經不抱希望了,已經不是勸說,相反像是對自己情緒的一種宣泄。
冷笑道:“我說你也想再來一次,師父反問我有多想,我說很想,師父又問我很想是多想,然後我就無話可說。”
“師父又說,如果一個人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腦子裡想的都是失敗,那麼就證明他並不想成功,或者說並沒有那麼想成功,想的隻是不勞而獲彆人的倒貼似的成功。”
“所以丁秋楠,其實你並不想再來一次是吧,或者說你沒那麼想是吧?”
說到這裡許大茂心情忽然就平靜了不少。
好像自己的著急和憤怒,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並不是丁秋楠的真正所想,丁秋楠其實就跟師父說的一樣,她實際上並沒有那麼想,或者說沒有他印象中的那麼想。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這麼過來生氣的說一通,好像有些強人所難了。
難怪師父說自己不要操心這件事,他好像明白了。
頓了頓,許大茂撓了撓腦袋:“呃.....這兩天我學習上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有些著急影響了情緒,我...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說著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了,畢竟剛才的話已經說出去了。
於是隻好尷尬的說道:“抱歉,對了,去大學報到的時候記得跟大夥兒說一聲,到時候我們聚一聚給你慶祝一下。”
“呃....哈哈哈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馬不停蹄的走了,因為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之後,這實在是太尷尬了,希望丁秋楠不要生氣吧。
若是真的生氣,那怎麼辦呢。
許大茂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剛才犯了混。
最終他決定還是回去跟師父好好交代一下,道個歉,順便看一下師父要怎麼處理。
半個小時後...
許大茂回到家將之前的事情跟李振民說了一遍。
李振民感覺一陣牙疼。
倒不是生氣許大茂自作主張,而是感覺這許大茂是真的會來事啊,還有,這也想太多了吧。
我能有啥辦法,你回去跟人家道個歉不就行了嗎?
丁秋楠也不至於真的會跟你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吧,畢竟出發點是好是壞都分得清。
“行了行了,滾吧,明天你再看看情況,要是發現了有問題就去道個歉,要是人家沒事,你也彆提了,免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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