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天晚上本來要招待人家的,結果卻怠慢了,就算到時候能說好話,人家也未必會聽吧。
“什麼八百塊?”
丁茂才沒好氣的說道。
丁媽和丁爸一愣,這兒子是被出門被人打傻了?不是自己剛借的高利貸嗎?不是剛才還當著所有人的麵秋楠的同事幫你還的錢嗎?
丁茂才不屑一笑:“爸,媽,那是兩百塊,不是八百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八百塊,誰看到了?你們看到了嗎?崔大可看到了嗎?還是說隻有秋楠那幾個同事看到了?”
聞言丁媽和丁爸猛的一驚!
這是要打死不認賬啊!
但想想,這好像也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辦法。
借據上寫的兩百,那就是兩百,隻要他們不承認,那就按照紙上寫的來,總不可能是人家說多少就多少吧?
不過....
“那人家本事大,我們真能隻還兩百?”
丁媽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李振民看起來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彆的不說,單憑直接拿出八百就不是一般人。
丁茂才搖了搖頭,胸有成竹的分析道:“秋楠迷糊的時候好像叫那個人李主任和振民哥來著,所以他叫李振民對不對?”
“李振民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很顯然是軋鋼廠裡的乾部,我以前也聽過一點,崔大可跟這個人還有點間隙。”
“但你們想想,這樣光明正大的一個人,他敢做崔大可那樣無業遊民的收債嗎?就算是收債,他敢收高利貸嗎?”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可不敢。”
“而且崔大可跟他有間隙,那也肯定不會給他作證,所以白紙黑字寫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說到這裡他稍作停頓。
目光逐漸變得有深意起來,頗有意味道:“他進秋楠屋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看到了吧?有了肌膚之親,而且秋楠被他看光了,你們覺得秋楠還嫁的出去嗎?他李振民不該負點責?”
“既然要負責,那兩百塊還要還嗎?”
聽到這裡,丁家父母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害怕的涼氣,而是夏日炎炎讓人身體到靈魂舒爽的涼氣。
豁然開朗!
茅塞頓開!
爽!
什麼借據,什麼兩百塊,你將我家女兒都看光了嫁不出去了,你還想要錢?
現在的問題是,你要麼娶我女兒,要麼給足賠償。
娶我女兒就要彩禮,彩禮那就必須要給錢,你不是軋鋼廠的乾部嗎,那必須得花大價錢!
賠償,那也是一個道理。
總之,丁家不用還錢,操作得當,還能要些好處!
至於丁秋楠跟李振民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不可避免,是不是丁家人下藥在前?那不重要?也沒人在意那個。
重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清白沒了。
那就得負責。
丁家父母在這一刻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之前心裡多多少少覺得自己兒子有些混賬,但這一刻還真覺得自己兒子是能做大事的人。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丁茂才心裡想著就算沒有下藥那檔子事,他也不吭還錢。
因為那份借據本來就是假的。
他手裡還有一份證明,真要鬨起來還真不怕李振民索賠。
唯一氣憤的是,這天衣無縫的計劃,最後他被崔大可背刺了!
不過萬幸的是,剛才他又碰到了一夥跟崔大可有仇的人,他就算錢拿不回來了也一定得讓崔大可全部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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