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媳婦,能不想嗎?
想著想著,突然聞到一股幽香,進而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像是什麼動物爬上床來了。
陳三爺睜眼一看藍月!
藍月一身新洗的綢子睡衣,剛衝了澡,全身肌膚柔滑,散發著陣陣芬芳。
陳三爺一下子就清醒了“乾什麼啊你?”
“噓……彆說話。”藍月溫柔一笑。
陳三爺本來就“獨在異鄉為異客”,孤獨寂寞燥,又喝了酒,自製力下降,此刻麵對藍月這妖嬈一笑,有點把持不住了。
藍月慢慢地撲在陳三爺身上,兩座白玉山已抵達三爺胸口,山尖輕輕劃過,上下浮動,雌性的氣息,把陳三爺完全包裹。
居高臨下,俯視陳三,窈窕淑女,春意濃濃。
陳三爺感覺今晚躲不過去了。
突然,他身子一歪,腦袋探在床頭“等下!等下!”
“怎麼了?”藍月不解地問。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藍月非常詫異“啊?還沒開始,就不行了?還沒接觸呢!”
陳三爺擺擺手“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哇——”一口吐了出來。
剛才喝的紅酒,連同傍晚吃的飯菜,一股腦噴射而出。
藍月嚇得趕忙從陳三爺身上翻下去,驚呼“怎麼了,你?”
陳三爺想說話,無奈胃裡的東西往上衝,一張嘴,哇——又是一口噴出來。
吐得稀裡嘩啦,滿地血紅。
唉呀,藍月的頭都大了,一手捂著鼻子,一手輕輕拍打著陳三爺的後背“沒事吧?還以為你多大酒量呢,你看看你,吐成這個樣!”
陳三爺擺擺手“不是,不是。”
“你彆說話了!還吐不吐了?”
“不是酒的事,是香水的事,藍月,你身上擦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啊?我怎麼剛才聞著這香水味,突然胃裡就翻騰呢!西醫叫‘過敏’吧?我對這個香水過敏!”
藍月頓時不悅“我看你是對我過敏!”說罷轉身離去。
“藍月?藍月?彆走啊!打掃一下啊!”
藍月搬救兵去了,把紅袖、珠珠、采薇叫來了,大家一起打掃,她一個人可弄不了這麼大一片。
紅袖、珠珠、采薇推門一看,惡心得差點全吐了,心道這是請了個爹來啊!
四人打掃完畢,已是半夜了,疲憊不堪,又衝了一次澡,各自回屋。
藍月再也沒有風月雅興了,毯子往頭上一蒙,氣呼呼睡去。
一旁的采薇輕聲問“這麼熱,你還蓋毯子啊?”
“我樂意!”
采薇微微一笑“沒事,今晚不成功,明晚再試試,你肯定能把他拿下!”
“還睡不睡覺了?”
“睡,睡。”
陳三爺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了,頭腦頓時清醒了,端坐在床頭,透過窗子,呆呆地看著外麵靜謐的馬路。
路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黃包車夫在電線杆下打盹,拾荒的佝僂老頭一瘸一拐地翻著路邊的垃圾,豆腐坊裡的燈還亮著,三更點鹵,五更出鍋,起早貪黑,百姓不易。
一時間,陳三爺仿佛回到了天津海河十八街,大城市的情景,都是大同小異,白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晚上大街空曠、寂靜無比。
一切喧囂繁華,瞬間歸於寂寞。
普通老百姓,隻是大城市的過客,繁華與他無關,他隻是繁華之下的螻蟻,在人潮人海中拚命活著而已。
五千年滄桑,八萬裡縱橫,上下都是吃人,橫豎都是壓迫,二十四史,隻為一口飯,是誰設計了社會不公,是誰構造了江湖險惡?
如果人心是托底的飯碗,那勤勞就是夾菜的筷子,可為何一代代的老百姓,自始至終這麼勤勞卻一生窮困潦倒呢?
陳三爺算是個讀書人,夜深人靜,喜歡思考,而且容易發散性思維,他悲憫蒼生,其實也是悲憫自己。
眼下大戰在即,明天還不知啥神下界,沈心茹能不能擊敗王道成,自己的布局能不能順利進行,這都是未知數。
不是吃掉彆人,就是被彆人吃掉。
他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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