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沂眼神冰冷,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不屑與譏諷。
他的聲音冷酷而堅定:“哼,像你這樣的人,隻會追逐權勢,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昨晚你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企圖殺害本世子,你以為僅憑幾句巧言令色,就能洗清你所犯下的罪行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範瑤的憎惡和輕蔑。
隨後,歐陽沂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疊公文,恭敬地遞給皇上。
皇上接過這些文件,匆匆瀏覽一番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憤怒之情如火山般噴發。他狠狠地將這疊文件砸向範瑤,怒聲喝道:“範瑤,你可知罪?”
範瑤驚慌失措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公文,顫抖著打開閱讀。當他看清其中的內容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
他不知道這些機密文件怎麼會到歐陽沂手中的,但是當他看到那些鐵證的時候,他想要狡辯,都沒有機會了。
因為這些都是他這些年貪汙受賄,還有勾結外敵的證據,他根本就無從狡辯。
他輕蔑的看著歐陽沂道:“要不是你們父子把持朝政多年,老夫也不會出此下策,讓自己走上不歸路。”
“老夫能走上今日的不歸路,老夫不後悔...歐陽沂,南宮銘軒,你們這對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老天有眼,早晚要收了你們的...”
他完全顧不得其他,隻想發泄心中積怨已久的怨言,他想在他臨死的時候,在皇上的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讓皇上替他除去他最恨的人。
誰知皇上非但沒有懷疑,還十分信任歐陽沂,他開口維護歐陽父子道:“範瑤,你這種奸佞小人,你彆試圖想破壞朕與攝政王府的關係。”
“朕,十二歲登基,要是沒有皇叔的鼎力支持,朕這個皇位早就坐不穩了,皇叔更是在朕親政的時候,將手中的權利交給朕,然後兢兢業業的輔佐朕這些年,朕從來沒有懷疑過皇叔的忠心。”
“至於世子,他為了北齊,南征北戰,從未有過片刻的歇息,更是為了避嫌,從來不參與朝廷重事,他對朕的忠誠有目共睹,也隻有像你們這樣的小人之心,才會妒忌朕對攝政王府的信任,想從中挑撥。”
“朕不是傻的,自是不會如了你的意,不說地上的這些證據,就單憑昨夜你要放火燒死沂兒這一條罪,朕就當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聽了皇上的話,範瑤徹底絕望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他不禁想起自己多年來的籌謀,為了維護家族的榮譽,為了讓女兒和外孫有更好的未來,他付出了無數心血。然而,今天一切都化為泡影,他感到無比的憤恨與不甘。
範瑤的目光充滿了怨恨,他惡狠狠地盯著皇上和歐陽沂,想著他們是阻礙他前程的人。
此刻,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生命變得毫無意義。於是,在絕望的驅使下,他決定做出最後的一搏——破釜沉舟!
就在這一瞬間,範瑤趁著皇上和歐陽沂不備,身形一閃,迅速拿起了皇上身旁的佩劍。
他的動作如此之快,以至於兩人尚未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將劍架在了皇上的脖子上。這一刻,歐陽沂驚呆了,他沒想到範瑤會突然出手。
歐陽沂和皇上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他們很快恢複了冷靜。
麵對這種情況,他們必須保持鎮定,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而範瑤則緊握著劍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知道,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次機會,也是他唯一能夠幫助女兒的機會。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充滿了決絕和冷酷。
他緊緊地盯著皇上,聲音低沉而冰冷地威脅道:“皇上,恕老臣冒犯了。您現在最好乖乖地寫下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皇後的兒子。如果您不按照老臣所說去做,那就彆怪老臣不顧及君臣之情,親手殺了您。到時候,老臣會對外宣稱是歐陽沂殺害了您,畢竟他可是個越獄的逃犯,正好可以讓他背負這個弑君的罪名……”
皇上聽後,氣得滿臉通紅,憤怒地瞪著範瑤,咬牙切齒地說:“你敢!”
範瑤毫不畏懼地迎著皇上的目光,冷笑道:“橫豎老臣都是死路一條,您覺得老臣敢不敢呢?”他的話讓一旁的歐陽沂也感到有些驚愕和不知所措。
確實,一個已經瀕臨絕境、沒有退路的人,往往能夠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
歐陽沂深知此時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被情緒左右。
他努力思索著應對之策,首先要做的就是穩定住範瑤的情緒,避免他進一步采取極端行動傷害皇上。同時,他還需要尋找機會,巧妙地解救出皇上,化解這場危機。
然而,麵對如此棘手的局麵,歐陽沂也不禁心生疑慮和擔憂。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成功挽救皇上,並解決眼前的困境。
但無論如何,他都決心全力以赴,保護皇上的安全,維護皇室的尊嚴和統治地位。
他試圖想與範瑤交涉,讓範瑤先放了皇上,剩下的事情在從長計議。
但是範瑤並非等閒之輩,他已經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決定,又怎會輕易放過這扭轉局麵的大好機會。
他拒絕了歐陽沂提出的一切條件,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讓皇上寫下禪位詔書。
皇上和歐陽沂心中都清楚地知道,一旦禪位詔書寫下了,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皇上的死期來臨了,因此他們兩人都在竭儘全力地拖延時間。
“範瑤,朕絕對不會受到你的威脅而妥協,你儘管殺了朕吧!但是你要好好想一想,當你殺了朕之後,皇叔會輕易放過你嗎?此外,皇叔也絕不會支持皇後的兒子登上皇位。你如此行事,最終隻會是一場徒勞無功的努力,而且還會落得個一無所獲、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皇上絲毫沒有畏懼他的威脅,反而冷靜地與他分析事情的利弊。
然而,範瑤卻不為所動,他堅信隻要逼迫皇上寫下傳位詔書,並將其殺害,他的外孫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即便南宮銘軒強烈反對,也無法阻擋民意的洪流。
於是,整個局麵似乎陷入了僵局,雙方僵持不下,無法打破這個困境。
範瑤絕望地癱坐在地上,他明白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麵對歐陽沂的質問和譴責,他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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