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正想同閨女說些什麼，看她這麼困，也就作罷，關好門，在外頭守著。
李杳心無旁騖地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聽到號角聲，她骨碌一下，就翻起身來。
“乾爹，是打起來了嗎？”
王正在外麵回答了一聲，“是集合的聲音，沒有開打。你趕緊穿好衣裳，乾爹給你打熱水來。”
“嗯！”李杳應著。
不一會兒，王正提著壺熱水，端著個臉盆進來了。
“隨便洗下，應該馬上就打仗了。北襄軍就在四裡地外，他們也連夜趕過來了！”
李杳把整張臉沒入臉盆中，吹了幾個泡，才把頭抬起來。
“北襄軍還是很厲害的，耐力和體力都很強。這都讓他們趕過來了。看來尤獅也很著急！”
王正隨口道，“他當然急，眼看就要到這黃土塊，隻要闖過去，就等於到了青池地界。能不急麼！”
聽這話，李杳就知道乾爹還不知道尤獅已經改變了目標。
不過，她也不想告訴乾爹，省得他擔心。
“嗯，不能隨了他的意！”李杳又問，“綠臉回來了沒有？”
王正搖頭，“我哪裡知道他，他就是回來了，我也看不見。不過大概應該沒有回來。因為昨晚他沒來向我討東西吃。”
李杳忍不住笑出聲，刷牙的水都噴了出來。
“你看看你，一點也不斯文，一點也不像個姑娘家。”王正小聲責備。
“乾爹，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杳兒現在也要學得爺們一些，還得把臉塗黑，省得彆人叫我白麵公子。一點也不好聽。”
王正瞪了她一眼，“隨你，好好的姑娘家，硬是要裝男孩子。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李杳有些不服氣，“那好，我不裝男孩，待會我就穿長裙子出去。能怪杳兒嗎？怪就怪這狗屁規矩，姑娘家不能進軍營。要不然，我就不用扮男裝了！”
“怕了你了！”王正急道，“不準不準，你還是扮男裝吧！”
到底是他服了軟，“這規矩是有點不通人性。姑娘家也很厲害的是吧！”
“嗯，還是乾爹思想開放！”李杳誇道。
“外頭等我！”
王正端著盆子出去，“乾爹不等你了。乾爹得去夥房看一下黑子，他剛從那邊回來，出去的夥頭兵回來隻剩他一個，乾爹怕他不知道怎麼同其他人解釋。”
李杳想了想，叫住王正，“乾爹，您要去了，隻管如實說。把那幾個夥頭兵的下場說得要多慘有多慘才好。
對了，向將軍說了，再有這樣的人，誅九族！”
王正連連嘖嘖，“好狠啊！可就要這樣的狠！”
李杳笑了一下，乾爹可真是有趣。
換好衣裳，拿著桌上的包子啃了一口，李杳便走出了帳篷。
“向將軍！”李杳還沒進到向將軍的帳內，就開始喚了一聲。
“公子來了！”向將軍起身迎了上來。
李杳進去一看，大夥都在，“早哇！”她倒是心情愉悅。
“小公子，快請坐！”向將軍直接拖了把椅子過來，看樣子有些著急。
“發生什麼事呢？”李杳又啃了一口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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