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害過他的人,又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
如今為呂嬤嬤大張旗鼓地辦喪事,肯定是帶著某種目的的。
由於下著雨,這副棺木直接抬進了主屋。
沒多久,棺木又抬了出來。
那群道士看到棺木抬了出來,立馬收拾好行當,打鑼敲鼓,邊唱邊跳的走在抬棺人前麵,很快,這群人就冒著雨離開了菊園。
從呂嬤嬤去世到棺木離開,前後不過兩個時辰左右,這速度,這效率,我不禁歎為觀止。
我在窗前站了好久,好久,直到站到腿發麻了,院門口突然傳來安康的大叫聲:“少爺,少爺,大少爺和三小姐到了!”
我連忙推開整扇窗,果然看到錦平和伊平傘也不打,從院門外衝了進來,眨眼功夫,他們就跑到了我麵前。
伊平一把抱住了我,低頭啜泣起來;錦平則看著我臉,生氣地說:“聽安康說你這兩日隻顧著哭,不吃也不喝,你是想我們難過死嗎?”
伊平則邊哭邊蹭著我胸前說:“外祖母走了我們怎麼辦?我們連家都沒有了。”
看到他們兩個,我的眼淚早就在眼眶裡打轉,可我硬是沒讓它們掉下來。
我對安康說:“安康,你又多嘴了。”
安康諾諾道:“少爺,你這兩日不吃不喝,又不說話,確實嚇壞安康了。安康說的都是實話。”
我無奈地說:“我今早才在韋昌那裡吃了早飯的。不過說到這個,我倒真的有點餓了,安康你不是準備了飯食嗎?趕緊端過來,我們先用飯再說。”
彆看安康是個大男人,嘮叨起來會要人命。
安康一聽我說餓了,連忙說:“是,安康這就去準備飯菜。”
安康說完,扭頭便跑了。
我看到伊平和錦平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心疼地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出門傘都不帶一把,身上都濕透了。”
錦平沒好氣地說:“這不是擔心你,著急著跑了過來。你又是怎麼回事?站在屋裡也能全身濕噠噠的?”
伊平這時抬起頭,兩眼通紅地看著我,說:“二姐,昨日天氣很好,一點雨都沒下,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把外祖母葬在外祖父的旁邊,以後他們就不會孤單了。”
我摸了摸伊平的頭,說:“你們做得很好。”
錦平說:“二妹,你身子不好,衣服濕了也不知道去換,待會病可就不好了。三妹,趕緊給二妹換套乾爽的衣裳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外祖母去世後,錦平突然變得懂得了很多。
就像是突然間長大了,一些關心的話脫口而出,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也對錦平說:“二哥,你舟車勞頓,又淋了雨,也趕緊去換套乾爽的衣服,待會叫安康燒點薑湯來,我們一人喝一些去寒。”
錦平點點頭,轉身就走。
伊平拉著我到了裡間,從櫃子裡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出來,邊給我換衣邊說:“二姐,過幾日我們還要回一趟邕城,你跟我們一起回麼?”
我想了想,說:“我暫時不回去,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伊平不解地瞪著我,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有些失聲地說:“七日回魂,外祖母回來看我們,你,你竟然說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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