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劇裡這個時候快入秋了,可趙依平隻穿了一件粗布上衣和一件粗布紮褲,連件長裙都沒有。
我抬起手擦了擦她頭上的汗,說:“不累也歇一歇吧,你哥應該很快回來了,待會幫我煎藥好嗎?”
趙依平自小沒了母親,桂蘭亭嫁進來後沒多久她就被送到了外祖母家。自小沒有享受過母愛的趙依平,如今被姐姐這麼輕柔的一摸,竟有些想落淚。
她輕輕的將頭靠在我的肩上,雙手抱著我的粗的腰,雖然有些抱不過來,但依然覺得安全感十足。
趙依平輕輕地說:“二姐,我好二姐,我多想我們以後都在一起不分開啊。”
我輕輕地摸著她光滑黑亮的頭發。
這古人的頭發就是好,摸起來手感好極了。
我說:“這世上沒有什麼能難得倒有心人,隻要我們兄妹三人齊心,一起努力,將來肯定能在一起的。”
趙依平的頭在我肩膀上拱了拱,說:“二姐我明白了,我以後一定會努力賣豆腐,賺好多好多錢,一定會把你從將軍府接回去和外祖母一起住的。”
真是個暖心又妥貼的小姑娘!
我輕輕歎了口氣,雖然知道這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但我依然說:“三妹真乖,那我就等你來接我回去了。”
趙依平高興地點了點,更是往我身上蹭了蹭。
正在這時,趙錦平急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時太陽已下山,屋裡沒有點燈,月光從窗戶透了進來,倒也不至於屋裡太過昏暗。
趙錦平徑直走到我床邊,喘了喘氣,對我說:“二妹,我把藥抓回來了。這藥可真他娘的貴,一副竟然要一兩銀子!真是比搶劫還要來得快。特彆是這瓶金瘡藥粉,竟然要五兩銀子一瓶!藥店的夥記說這藥三日之內,包能愈合傷口。我一聽那價格,要五兩銀子啊,你娘的不如去搶?老子我不要!可是後來一想,二妹你還躺在床在不能動彈,這錢不能省,我隻好咬著牙買了下來了。”
趙錦平這滿篇的粗話也是絕了。
看他斯斯文文,平時說話小聲小氣的,卻沒想到一張嘴就是噴粗話,看來這是賣豆腐練出來的嘴皮子。
我還沒說話,趙依平從床上跳了起來,說:“把藥給我,我拿去煎。”
趙錦平看到趙依平從床上跳了起來,反倒嚇了一跳,說:“你怎麼爬到床上去了?二妹自小就不喜歡彆人與她共一床,你以後彆隨便往二妹的床上爬了。”
趙依平把趙錦平手上的藥搶了過來,說:“要你管!”
趙依平拿著藥就往外走,在有些昏暗的屋中依然走得輕鬆自如,哪裡擺著凳子、桌子都知道,自動的就繞了過去,根本不會撞上。
想必在外祖母家晚上也是習慣了不點燈,才會走得如此輕鬆。
我對趙錦平:“你去找找看有沒有火折子,把燈點上吧。”
趙錦平連忙說:“不用點油燈,燈油多貴啊。”
桂蘭亭的東西用得著為她省?
我沒好氣地說:“你不點上油燈怎麼幫我上藥?”
“哦,對噢,你看我這豬腦子。”趙錦平一拍腦門,轉身去找火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