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尹一聽,還以為自己真相了,連忙朝我拱拱手,說:“原來阿蠻公子是公孫大人的表侄,真是失敬失敬。”
我極力憋住笑說:“陳大人太客氣了,你就叫我阿蠻就好好,阿蠻公子聽起來怪怪的。”
陳尹連忙說:“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直接喊阿蠻公子名號了。”
我點點頭,說:“對,這樣聽起來舒服。哦,對了,陳大人,今日還有兩批人要到皇家牧場,請問陳大人他們可到了?”
陳尹看了一眼一直不吭聲公孫文,又看了我一眼,說:“是有兩批人到了牧場,請問阿蠻問這些做什麼?”
我連忙問:“這兩批人是否有一批是太醫院送來的兩位大夫?”
陳尹點點頭,說:“確是。”
不知道陳尹知不知道他們兩個感染了天花,如果不知道,將那兩個大夫安置在牧場內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我急忙問:“這兩位大夫可有作妥善安置?”
陳尹不知道該不該講,不由得望向公孫文,公孫文連眼角的餘光都不願意給陳尹,言簡意賅地吐了一個字:“說。”
陳尹這才說:“是,公孫大人。今天來了兩批人,一批是宮中送來的兩位太醫;一批說是濟生堂的大夫,一共來了三個。宮中來的那兩位太醫離牧場還有幾裡地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帶來口訊說孫太醫說了要將他們二人安置在單獨的地方,不能靠近牧場半步。所以末將將他們二人安置在山坳的一處放牧區內,那個地方雖然偏僻,但吃住是一樣齊全的。至於第二批來的三位大夫,末將暫時將他們安置在牧場營地了,他們說在等一位姓趙的大人。”
我一聽,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了下來,想不到孫太醫想得如此周到,在幾裡地遠就不允許他們再前進了。
我說:“陳將軍,你的安排得非常好,待這件事結束後,我一定會在陛下麵前為你多多美言,讓陛下重賞於你。”
陳尹聽了又是大吃一驚,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公孫文,公孫文卻像得了脖子僵硬症,愣是沒看他一眼。
陳尹隻好誠惶誠恐地說:“謝阿蠻,阿蠻公子。”
正說著,我們已走到營地門口。
守門的見將軍回來了,連忙將大門打開,將我們迎了進去。
烏漆麻黑的,也看不出這營地有多大,但從有燈光透出的屋子看來,至少有好幾十間,看來這營地並不小。
陳尹對來牽馬的手下說:“趕緊叫廚房準備些吃食到我屋裡來,我要好好招待公孫大人。
手下連忙領命而去。
陳尹將們四人迎進了他住的屋子裡。他的屋子並不是很大,整個格局看來也就是我們現代的一房一廳,而且房子是木頭搭建的,保暖效果有點差,但屋裡燒了炕,所以陳尹將我們迎進裡屋,想讓我們上炕坐著等飯菜送來。
但公孫文這個人有潔癖,又怎麼肯上彆人的坑?還要是一個臭男人的坑?
於是公孫文堅決拒絕上陳尹的坑,寧願在外麵坐冷板凳,也不肯往裡屋走一步。
公孫文這個人臭毛病很多,這是全朝野的大臣都知道的,陳尹有些尷尬地給我們把那桌子和凳子擦了又擦,然後還叫人送了炭爐進來,所以屋子也不會感到十分寒冷。
公孫文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而張三和李四隻能站著,騎了大半天的馬,屁股連個凳子都不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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