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苦隻待了不久,雖然那個愛笑的小姑娘軟軟糯糯的挽留他,十分懂禮的朝他道謝。
但他還是記掛著師父還在勞累著,想儘快回去守著,萬一師父疲憊想歇歇。
他也好及時妥帖的在身側照顧。
“神醫大夫,說好了有空要回來看小雪花啊。”
心情明顯喜悅起來的卿歡就像另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圍著他依依不舍的重複,叫他聽見神醫倆字隻能擺手糾正。
“可以叫大夫,不能叫神醫。”
在他心裡,唯有師父才能稱作神醫,他還差到天壤之彆。
思緒翻轉,又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真是可愛的緊,此般愛笑十分討人喜歡,忍不住連連誇讚。
“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同樣道謝後跟著將他送出院門的暗十一無聲歎了口氣。
聽話,愛笑,那是你沒見著方才哭的都接不上氣的場麵,也不知道暗七出府去了哪。
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守在太子府外的暗七已經巋然不動將近一個時辰,四皇子拴在門外的那匹深鬃駿馬依然還在。
邁進府門的四皇子也自進入之後還未出現。
這讓暗七心中有些生疑,難不成是四皇子方才突然想到了什麼計策,入太子府與太子商討。
殊不知他此次還真是高看了四皇子。
隻想進去刷波存在感的四皇子此時待在府邸北麵,就在那個占了四分之一府邸麵積,鬼斧神工一般的荷花池邊上。
午時的光線灑在粼粼波光的水麵上,閃爍著猶如金線蕩漾交錯,晃的人睜不開眼。
就這麼反著光,看都看不清的視野中,太子就靠坐在連廊邊,手中是一盤零散的魚食。
也不在意此刻被日光照射都顯出幾分悶熱的溫度。
就那麼不疾不徐,看不出情緒的撚著撒進湖水中。
漠然瞧著水中的錦鯉爭先恐後,擁擠到分不清顏色,也分不清誰能爭的多少。
也就是這半晌,伴在一旁默默觀看太子投食的四皇子腦門都出了一層汗。
一半是被快近午時這鬼天氣給悶的。
另一半就是被太子一言不發的詭異舉動給嚇的。
說嚇倒也不至於,畢竟就算太子身為儲君,又是他名分上的長兄。
也不可能因為些許小事隨意遷怒於他。
即使不是小事,四皇子也是皇子。
沒有人能將他扣留在太子府,即便是儲君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