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邊的動靜,就連鄭清河也有些驚訝的看了鄭清源一眼。他也沒有想到這鄭清源竟然藏得這麼深。
人人都以為他們是小可憐,可是打眼一看這兩人就是有點臟和邋遢,人基本上也沒有受多少苦。
剛開始他們還愛乾淨,可是一天隻有一碗清水自己喝都不夠。也不是什麼休息的時候能夠碰到河水溪流的。
時間一長,他們也變得邋遢了起來。
之前穿在身上出來的那些綢緞一路上早就不知道被勾絲了多少遍。這兩兄妹身上穿的都是棉衣,透氣又舒服。
人家光是這一點就比他們聰明多了。
春姨娘為了維持體力也不願意怎麼動彈。看著自己分的一個窩窩頭,她還要分出來一半給兒子。
“清河,你吃。待會娘再去找點野菜。”
春姨娘都覺得自己幸好當初為了討好老爺還跟家裡的廚娘學過廚藝,恰好在廚房裡麵認識了幾種這些廚娘自己摘的野菜。
她這段時間也觀察了一下鄭清源兄妹兩個摘的野菜,順便跟著學了學。摘野菜的時候也不怕碰到毒草。
看著女人連一個窩窩頭都要分給自己一半,鄭清河看著咽了咽口水也有些傲嬌的轉過了頭。
“你自己留著吃,彆想著分給彆人。等到休息的時候你還得去挖野菜呢。路上看到能吃的也彆偷懶。”
到底是養育自己的母親,鄭清河還是有那麼一點良心的。聽到兒子的話,春姨娘也很聽話自己吃了。
有了力氣才能夠去找更多的食物,她得多找點吃的,這樣她和兒子才能夠活下來。
她們之前得到的食物都是要分配的,即使每人一個窩窩頭,也會分成你多我少的,嫡係這邊自然得更多些。
後來兒子不滿鬨了一場,將他們母子兩個給分了出來。這才讓他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還有鄭清源兄妹兩人也是單獨自己吃。
·······
這邊的趙婉兒沒了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現在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誰還管這正妻。
“父親,兄長···母親死了····”
鄭清秋心裡麵記著母親的話,心裡麵對父親和兄長都有了戒備。這幾個月來,他們做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知道。
父親和兄長確實都是心狠的。
但母親沒了的這件事情還是要和他們兩個說的。隻是現在這對父子似乎有些不太願意搭理這個女兒(妹妹)。
鄭成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沒了就沒了,反正這一路上沒的人多去了。”
他覺得少了一個人也好,因為這趙婉兒生病他們還耽誤了行程。隻可惜人死了,食物也不會多分。
鄭清正也是餓了,盯著他們的食物都沒有移開視線,頭也不回的說道“妹妹,現在還是食物更加重要些。至於母親,你想辦法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現在他們恐怕連挖坑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這母親屍體很有可能和其他的侯府女眷一樣隨便丟在野外被野獸吃掉。
“你們怎麼能這樣····”
就算是鄭清秋也沒有想到這父子兩個那麼冷漠。聯想到這一路上父親把這些姨娘送給官兵的事情,還有兄長,一路上也隻會耍嘴皮子。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鄭清秋也有些心寒。
她自己用力,將人拖到了一邊。
想要找人幫忙,可是侯府的人可都沒有這麼好心。她想起自己腰帶裡麵藏著的最後一顆金珠子還是托這些官兵挖了個坑將母親埋了進去。
捏著這顆小小的金珠子,過來辦事的官兵也調笑著說道“沒想到侯府的大小姐還藏了點,不過這應該是最後一顆吧。
也罷,看你還算是比那些男人有良心份上。我就好心好意的幫你挖個坑。你也算是孝順了。”
這些權貴人家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想到還是有些例外的。比如那對兄妹,那對母子還有這個姑娘。
第一次麵對這些官兵,鄭清秋也有些緊張。大概是這段時間她已經經過了社會的毒打終於認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她竟然怯懦的小聲說了一句“多謝。”
隻是她這樣膽小的樣子也沒有對打消官兵對她的覬覦。這些侯府的女眷差不多都受到了這些官兵的侵占。
侯府嫡係這邊隻不過是晚些而已·····
這侯府嫡女鄭清秋可是一朵豔麗的牡丹,這些官兵們這段時間可是有不少人用垂涎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