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齊沐心的計謀,在洛青鳶連哄帶騙之下,林初棠同意他們的主意。
府上丫鬟清晨撞見的趣聞,還未在府上散播開,長亭裡,林初棠和洛青鳶的爭吵聲又響起來。
“你就是欺騙我……我都看見你與你那個師兄卿卿我我,你還要騙我……”林初棠故意扯著嗓子質問,他的目光四處遊離,果然來往的下人皆停下腳步。
看來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洛青鳶嘴角微微露出一點弧度,她拉扯住林初棠的衣角,“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
“你還解釋什麼……你們都快親上了……”林初棠大袖一揮,厲聲嗬斥,看著洛青鳶的眼睛眨巴一下,像是在問,他演得如何。
洛青鳶臉色一沉,讓他演戲,他倒是什麼話也說得出口。
“我們沒有……”洛青鳶臉微微發燙,她環視一圈有些尷尬小聲回應。
涼亭裡的司命側目望向他們,嘴角揚起輕笑,“青鳶仙子這個徒弟上輩子莫不是乃戲子,剛才還不願意,半盞茶的功夫就演上了,走,我們過去加把火……”
司命說完,悠悠站起身朝洛青鳶,林初棠的方向走,清淮茫然半天,遲疑起身抬步跟上司命的腳步。
“你二人又為何吵成這樣?”司命走近林初棠和洛青鳶,他清清嗓子,故意提高聲音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你究竟什麼意思,你不知阿鳶是他人之妻……竟做出如此有違綱常倫理之事……”林初棠即刻將矛頭指向司命,鋪天蓋地的責問信手拈來。
司命一時不在狀態,反駁的詞在腦子裡卡頓。微張嘴杵在二人麵前,竟一時失語。
“你莫再胡鬨……我與師兄是清白的……”洛青鳶拉扯一下林初棠的衣角,低聲解釋。
半晌,司命聳聳肩膀,向前跨一步,他伸出一手捏住洛青鳶的手腕將她給拽到自己身邊,目光帶著挑釁看向林初棠。
“我就有違禮法怎麼了,我就傾慕師妹如何?他人之妻又如何,我與師妹兩情相悅,大不了,她與你和離……”司命仰仰頭不甘示弱與林初棠爭執起來。
林初棠眨巴一下眼睛,不是說演戲,怎麼還對洛青鳶動手動腳。
他抬手打開司命的手,又將洛青鳶拉回自己身邊,“你……你……你個無恥之徒,你不要臉……如此明目張膽奪他人之妻……賊子……潑皮……無賴……”
“嘿,我就不要臉怎麼了,既然,你說我與你娘子有私情,那便有了。你冤枉我,我還就將罪名給做實了,我今日就奪你的娘子怎麼了?”司命說著挽起袖子朝林初棠走一步。
“你……狂妄……”林初棠將洛青鳶護於身後,“厚顏無恥……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你……你……你簡直是衣冠禽獸……”
洛青鳶低下頭,一手輕叩幾下額頭,罵人的詞,他倒是學得精。這小子也不怕真將眼前司命仙君給罵急眼,收拾他,到時,自己恐怕也護不了他。
“……你……你這潑皮……今日我就還真帶走師妹……混帳東西……本……君……我……我還怕你不成……”司命明顯被氣得語無倫次,他擼了袖子就要與林初棠乾架。
“來呀……我還怕你……”
二人湊在一起,司命揮手就遞過來一拳,林初棠仰身閃躲過。接著,他又揮出一拳打向司命,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像兩個小孩子鬥毆。
清淮愣愣看著他們,一個是天界上仙,一個是凡間將軍,二人這架打得有些一言難儘。
洛青鳶定神吐出幾口氣,她拽著林初棠的胳膊阻止道,“你們彆打了……”
林初棠不肯鬆手,混亂中,他一手抓住司命的衣領,司命趔趄跟著他前傾幾步。
司命大聲喊道,“鬆手……”
“不鬆……你咬我呀……”
林初棠並不鬆開他,他被洛青鳶拉著一隻胳膊,隻有一隻手抓著司命,他手上再次發點力,司命又踉蹌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司命不甘示弱,他反手薅起林初棠的一縷頭發,使勁一扯。林初棠疼得眉心一蹙,他不可思議看向司命,貌似在說,你來真的。
林初棠怎肯認輸,他鬆開拽著司命衣襟的手,立馬攥住司命的頭發,目光透著凶狠與司命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