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也沒指望蕭景帝能當即下旨就把太後的賜婚給頂了。
“臣婦知道陛下也為難。
但鑰姐兒那天也和臣婦說了。
武定侯府抬她進府的時候,就是她一根白綾了結自己的時候。
所以,臣婦不得不為鑰姐兒想著。
要是臣婦做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還望陛下和皇後娘娘能在太後麵前替臣妾轉圜一下。”
上官槿說完這些,就又打算掏出自己的手絹了。
蕭景帝一看,趕忙擺手。
你趕緊彆用手絹擦了,生怕不知道你那手絹有問題一樣。
“好了,朕知道了,不管你做什麼,朕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至於太後那裡
隻要是法理上說得通的,朕和皇後肯定會幫著你轉圜的。
不過,朕想知道,你打算做些什麼事情?”
上官槿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盤算說了出來。
“國公爺回來的話這事情就交給他處理,不管是用什麼辦法,退了這門親事就行。
要是國公爺一直都沒回來,那臣婦隻得想辦法拖了。
先給國公爺辦個葬禮,這樣的話,鑰姐兒就要守孝三年。
三年過後,鑰姐兒身體就會不適,到時候找個借口出去尋醫,在外麵躲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不行。
總能等到這事情有轉機的時候。”
蕭景帝和許皇後聽了直扶額。
這盤算的,差點就把等著太後升天擺在明麵上了。
雖然他們倆也很想太後趕緊升天。
“行吧!隻要禮法上挑不出錯就行。
至於其他的,定國公夫人看著辦吧!
好了,這還有其他事情嗎?”蕭景帝笑著問道。
上官槿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她正想說,沒有其他的事情,卻突然想到了出府的時候,冬麥再三叮囑的,看能不能把辛姨娘的生活費給要回來。
額,好歹也是一年一千兩銀子呢!
更何況,那個辛姨娘還是太後的人,要不讓蕭景帝把這人給弄走。
省得放在定國公府像個定時炸彈一樣。
“陛下,還有一件事”上官槿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蕭景帝和許皇後互相看了一眼,都歎了口氣。
“說說看!”蕭景帝笑道。
“既然陛下問了,那臣婦也不敢瞞著。
就是定國公府裡的那位辛姨娘
那是太後賜給國公爺的,現在國公爺也沒個音信,辛姨娘也沒個兒女什麼的。
這在府裡這麼熬著也不是個事。
更何況,當年國公爺和臣婦說了。
辛姨娘的一應支出,都是陛下這裡出的。
雖然說定國公府現在還能填飽肚子,但是和以前比還是差了點的。
辛姨娘是嬌貴的人,總不能讓她跟著臣婦一家吃苦。
所以,臣婦想著,是不是可以給辛姨娘找個其他的去處。”上官槿小聲說道。
蕭景帝無語了。
又是太後的人,看來定國公府對太後怨念頗大啊!
額,他好像也一樣。
“這個畢竟是太後賜的,也伺候過定國公,這要是打發出去了也不太好。
這樣吧,定國公府養著就是了,偌大一個國公府,養個人應該問題不大的。
至於那些開銷,還是朕這裡出。
一年是多少銀子來著?”蕭景帝問道。
“一千兩,欠了三年的。”上官槿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