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行商多數都是在勳貴的支持下才可以順利去邊塞城販賣貨物。
以後要是都是皇商了,誰還靠著勳貴啊!
其實,朝廷要的是稅收,至於行商是誰家的,這有什麼區彆嗎?
既然這樣,那就索性中和一下。
你們發放六個皇商腰牌。
其中三個是像你說的那種,由規模不大的行商組建一個大行商隊伍。
這種就是完全純粹的靠著皇室來生活,不靠那些勳貴。
另外還有三個腰牌呢,你們就放出話去,由原來的行商來競爭。
反正那些行商身後是有勳貴的,誰家想要腰牌,就得找哪家勳貴。
這樣一來是不是就他們勳貴自己之間開始競爭了?
你們是不是把壓力轉移出去了。
那些行商和勳貴怎麼瓜分利益,那就不是你們的事情了。”上官槿笑道。
沈卿銘一聽,頓時喜的拍了下大腿。
妙啊!這招可是真的妙呢!
細想一下,這可有點二桃殺三士的味道在裡麵呢!
“母親,您說得對,乾嘛不讓那些勳貴自己鬨起來呢!
與其讓他們天天想著是陛下要剝奪他們的權益。
不如想著讓他們覺得其實這是他們之間的競爭。
我這就進宮”沈卿銘說著就要起身。
“等會兒!你先彆走,我還有話要交代呢!”上官槿趕緊叫住想走的沈卿銘。
沈卿銘一聽,趕忙又坐了回去。
“母親,您說!”
上官槿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還是說道,“你不能這麼貿然的去找陛下。
陛下很忙,沒那個時間和你討論這些事情。
你必須要有了大概的計劃或者想法了再去找陛下。”
沈卿銘一聽,忙坐直了身體。
是啊,陛下每天要看那麼多的折子,哪有空聽你叨叨叨啊!
“那”
“你記住了,既然是勳貴間的競爭,你最好找一個壓的住的勳貴出來主持這事情。
你和陛下最好不管這事。
或者說,你就管另外三塊腰牌的事情。
這個勳貴一定要顯貴,說話有力度,屬於大家都不好得罪的那種。”上官槿繼續提醒。
沈卿銘
這說的好像就是自己家吧!
現在大渝還有誰家能比自家還要顯貴啊!
就連冬麥姨都說,一個府裡那麼多封號,拜都拜不過來了
“母親,咱家不合適吧!畢竟我管著這事情呢!”沈卿銘賠著笑說道。
上官槿
“誰說是我們府裡了啊!我們府現在已經夠招搖的了。
你大哥剛把肅州那邊的勳貴得罪了個遍。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去找福親王試試?”上官槿小聲提醒。
一說到這個福親王,沈卿銘一下子就愣住了。
前幾天惠安郡主的那個事情,他可是聽皇帝表哥說了。
說是這裡麵原本沒有福親王什麼事情的,但人家福親王立刻就把自己的丹書鐵券送到了宮裡。
這說明福親王看得清形勢啊!
陛下不是都說這個皇叔爺看著膽小愛財,其實是有大智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