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靈兒一路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臨近宗門,忍了又忍,想來覺得不必要了。終於一吐為快,
“月道友,你能不能彆這樣了?”
月瀧有些懵,
“靈兒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朝靈兒一路上顯得溫柔可親,完全沒有三師姐身上的那種壓迫感和距離感。
突然被這麼說,月瀧不解。
甚至風睢還愣一邊。
兩人都很意外。
月瀧知道,朝靈兒的溫柔和秋清瀾不同,因為她沒有避開風睢說這些話。
也更加不理解。
風睢至今沒有發現秋清瀾的晦暗一麵,依舊尊敬她、仰慕她。
但不知怎的,似乎有意疏遠了,忘記了。更多的和月瀧在一起。
當然,這些和朝靈兒無關。
他實在不懂女人。
不明白大師姐,也不明白現在的朝靈兒。
明明上一秒,他們還很和諧。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不合宜的話,破壞這美麗的畫卷。
看著兩人如出一轍的表情,朝靈兒的聲線依舊溫柔,卻劃破了這隻有對麵的兩人開心的表麵和平。
“彆這樣虛偽,隻會讓我們少主的師尊蒙羞。”
朝靈兒自打和她們兩人相處開始,就一直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月瀧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很愚蠢。一麵抱怨,一麵等待。永不改變,從不打算,永遠期待彆人。
就像她剛剛說的,
“三師姐,真好。我怎麼努力,也趕不上的。擁有不了那些東西。”
語氣中的羨慕幾乎快要溢出來,還帶著幾分失意。
還有一點,永不滿足,或者說、知足。
反反複複說這些無用的話。
朝靈兒有些惡心。
為這種心靈軟弱、運氣上佳的貪夫感到惡心。
當然,風睢還是照常安慰她。就像當初對秋清瀾一般。
月瀧斂去了臉上的明媚,換上一副尷尬的表情,
“靈兒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風睢沉默不語。不明白兩個姑娘怎麼就突然針鋒相對起來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心傷。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維護月瀧,像之前對秋清瀾一般。
朝靈兒眉間浮現一絲不耐,
“一路走來,月道友所作所為,靈兒看在眼裡,思前想後,還是打算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