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開發!
?“嗬嗬,當家的,你……什麼時候來的?”任逍遙咧著嘴陪笑道。
“來得不早,你們第七次拜山我才來。”羅月娘不陰不陽的哼哼道。
“嗬嗬,那啥……拜山的事兒我已經處理得妥妥當當,請當家的放心!”
羅月娘哼道“你那叫處理妥當?拿人家當猴兒耍也就罷了,還代表青龍山向他們宣戰,這些都不說,最過分的是,你居然朝他打劫?這事兒傳出去,咱們青龍山豈不是叫江湖同道笑掉大牙?”
任逍遙陪著笑解釋道“……咱們不是土匪嘛,土匪打劫肥羊,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再說了,我這不是被你搜得乾乾淨淨,最近鬨窮嘛……”
“你說的一個月之內踏平二龍山是什麼意思?咱們山上隻有兩百號兄弟,人家二龍山有四百多號人,咱們攻,他們守,你覺得有可能踏平二龍山嗎?”羅月娘冷冷道。
任逍遙滿不在乎道“當然有可能,甚至用不著咱們動手,安心看他們灰飛煙滅便是。”
這倒不是任逍遙吹牛,此地離京城不遠,隻消他送個信給龍武軍的馮仇刀,到時候龍武軍派個萬兒八千人攻山,二龍山那四百多號人,滅他們跟玩兒似的。一群烏合之眾的土匪,怎能跟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隊抗衡?再說軍隊本就有剿匪的職責,馮仇刀肯定也不會拒絕。
可羅月娘哪知任逍遙的身份,聞言不禁疑惑道“用不著咱們動手?莫非你指望老天收了二龍山那幫殺才?你到底什麼意思?”
任逍遙當然不能跟她明說,如果告訴她自己能調動軍隊,她必會對自己的身份生疑,這事兒就不好解釋了。所以麵對羅月娘的疑惑,任逍遙隻好像個隱士高人一般,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閉口不語。
羅月娘見任逍遙賣關子,心中不由動了氣,冷冷道“不管你有什麼辦法,反正老娘絕不會讓你拿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
任逍遙笑道“放心,你看我像那麼不靠譜的人嗎?既然做了他們的二當家,我當然得為他們的安全負責嘛……”
羅月娘皺眉瞪了任逍遙一眼“老娘還真覺得,你就是那麼不靠譜兒的人。”
頓了頓,羅月娘淡淡道“那個剛下山的彭老刀,老娘已派人尾隨而去,在山下的李家鎮做了他。”
任逍遙悚然一驚,楞楞道“為什麼呀?好好的乾嘛要殺人呢?”
羅月娘瞪著任逍遙道“還不是因為你胡說八道!——目前咱們的實力不如二龍山,此時不宜跟他們宣戰,你所說的跟二龍山宣戰的消息,不能傳回他們山上,否則對咱們兄弟不利。——所以彭老刀必須死!”
任逍遙楞楞的盯著羅月娘嬌美的容顏,她麵容冰冷,眉宇間不含一絲憐憫,清澈美麗的杏眼中,不時掠過幾分狠厲之色。任逍遙明白了,這是匪窩,眼前這個女子再漂亮,她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土匪,是一個成天在血腥與殺戮中討生活的土匪頭子,該冷血時,容不得她半點猶豫和心軟,否則,她便對不起青龍山的兩百多號兄弟,對不起她老爹辛苦多年打下來的基業。
任逍遙張了張嘴,想告訴她不必擔心,就算宣戰也沒什麼,隻消他一紙書信,龍武軍的軍士們朝發夕至,羅月娘眼裡的驚濤駭浪,看在任逍遙眼裡,卻隻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小塵沙,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等級的較量……
想了想,任逍遙終於還是沒說出口,先瞞著吧,以後再說,土匪們的拚鬥關我屁事?我隻等趙俊上山,把綁票這事兒查清楚。
“當家的,人家來拜山,你卻把人家給殺了,怕是不合江湖規矩吧?”任逍遙遲疑道。
“哼!他死在山下的李家鎮,關咱們青龍山什麼事?也許是彆的歹人謀財害命呢。”羅月娘冷笑道。
“啊?當家的,你很奸詐哦……”
“哼!彼此彼此……”
彭老刀……今天可真不是你的幸運日呀……
京城任府。
百裡芸在前廳內大發雷霆,像一隻處於狂暴狀態的小母獅子,不停的在前廳大理石地板上來回遊走。
溫森單膝跪在百裡芸麵前,大氣也不敢出,臉上冷汗淋漓,卻不敢動手擦拭。
百裡芸俏臉鐵青,來回走了幾圈後,又忽的停步,站在溫森,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自己說說,幾天了?幾天了?我夫君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廢物手下?”
溫森低著頭,戰戰兢兢道“回公主殿下,六天了……”
“六天!六天!你們卻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著!朝廷養你們吃乾飯的?我夫君是你們的頂頭上司,現在他失蹤六天了,他的手下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你自己說說,你們是不是廢物?”百裡芸的聲音嘶啞,情緒有些失控。
溫森麵帶愧色,腦袋深深垂了下去,頹然道“屬下該死!可是……公主殿下,屬下們並非沒找著一點蛛絲馬跡……”
百裡芸斜睨著他,冷冷道“哦?有眉目了?說說。”
溫森趕緊道“目前屬下們已經能確定,任大人沒在城裡,屬下還打聽到,那晚任大人出了西宮門後,在火瓦巷受襲,接著有人發現第二天一清早,一輛藍色車蓬的普通馬車急匆匆的出了北城門,往北任而去……”
“然後呢?”百裡芸冷聲問道。
溫森訥訥道“然後……然後屬下們循著道一路往北查訪,發現那輛馬車在離京二百裡的徐州府附近,便失去了蹤跡,不知所蹤……”
“就這樣?沒了?”
見溫森無可奈何的點頭,百裡芸不由大怒,跳腳罵道“查了六天,隻查到了一個不知所蹤,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他娘的!你們這幫飯桶,廢物!我夫君在你們身上投了多少銀子,多少精力。本指望你們為朝廷效力,為我父皇儘忠,你們倒好,連一件小小的失蹤案子都辦不好,朝廷養你們何用?如今我公公婆婆都臥病在床。我夫君若然找不到。他們的病就好不起來,這些都是你的過錯!”
百裡芸罵著罵著,眼圈忽然紅了,淒聲道“……我連我夫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任家商號這麼大,我便一力擔起也沒什麼,可這家裡不能缺了主心骨呀……”
溫森急忙道“公主殿下請安心,雖然屬下一時還沒查到任大人的具體位置,可屬下敢用腦袋擔保。任大人的性命是必定無虞的。賊人將任大人挾持出城,遠離京城二百裡,可以肯定,他們不會害任大人的性命,不然也不會這般大費周章了……”
“但願如你所言吧!”百裡芸神情淒婉的歎了口氣,隨即麵容一整,俏目冷冷的盯著溫森,沉聲道“溫森,本宮再給你五天。不,三天時間,務必找到我家夫君的下落,馮仇刀那裡不是還是五千人馬嗎?讓他集中在徐州府附近仔細的找,一寸一寸的給我把地皮翻過來!我就不信這夥賊人能將我夫君藏到天上去!”
見溫森神色頗有些為難。百裡芸絲毫不為所動,冷聲道“溫森,你是我夫君的手下,按理我不該這麼苛刻。可此事關乎我夫君生死,本宮不得不逼你。三天之內。若再無消息,本宮將進宮麵稟父皇,既然影子辦事如此不濟,留著何用?不如撤裁罷了!”
溫森聞言大驚,急忙伏地拜道“公主殿下請放心,屬下一定儘死力,三日之內找到任大人的下落!若然食言,屬下提頭來見!”
百裡芸一揮手,冷冷道“你趕緊去辦吧!莫要浪費時間了。”
溫森又拜了拜,起身匆匆出了任府,往城外影子訓練營地而去。
百裡芸怔怔望著溫森急匆匆的背影,忽然深深歎了口氣,嬌好的麵容浮上幾分愁苦擔憂之色。
那個混蛋,如今到底身在何處?他受苦了嗎?挨打了嗎?天氣漸冷,賊人有沒有讓他凍著,餓著?
這時嫣然輕輕走進了前廳,她的麵容也是愁眉不展,見了百裡芸,嫣然勉強露出幾分微笑,輕聲道“姐姐,夫君……還沒消息嗎?”
見百裡芸默然不語,嫣然已知答案,心中一苦,眼眶便不由自主的溢滿了晶瑩的淚水。
百裡芸忽然站起身,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堅定的道“彆哭!公公婆婆病倒了,任家不能倒,得靠我們幾個婦道人家撐著,彆讓夫君失望!”
嫣然聞言,趕緊擦了擦淚水,點了點頭。
“鳳姐和小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