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走近後,很快就發現了中年女人和許岫相似的長相。
她疑惑了一瞬。
許岫不是孤兒嗎?這個女人是誰?
她毫不客氣的打量了一番許玉念。
許玉念雖然人到中年但保養的很好,明豔的長相絲毫不減。
打扮的又是通體的富貴,儀態萬千的樣子,她板起臉時也頗有威勢,讓沈母本能的不喜。
尤其那張和許岫相似的臉。
沈母準備無視她,正要對自己兒子說話時,卻聽她開口道:
“岫岫,是不是可以去接小讓了?我們走吧。”
沈母一聽小讓的名字,立刻變了臉色,開口道:
“許小姐,這位又是什麼人?我的孫子很矜貴,不是隨便什麼親戚都能湊上來套近乎的。”
沈母以為這位是許岫老家的什麼親戚,知道小讓的父親是沈行屹後特意來攀高枝的。
許岫是小讓的親媽就算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暴發戶親戚也想來染指她的寶貝孫子,沈母絕對不接受。
許玉念也沒生氣,隻是斜眼睨著沈母,輕笑著開口:
“岫岫,小讓平時不是這一位在帶吧?”
“不是。”
許岫下意識回答道。
許玉念輕笑著拍了拍胸口,慶幸的道:
“那就好,要是小讓沾染了這一位的習性,那可真是咱們許家家門不幸了。”
許玉念說話向來不緊不慢,她打扮又富貴,像是古代深門大院的太太,總帶著股特彆的陰陽怪氣,所以話一出口就將沈母氣得臉色通紅。
她終於肯正眼看許玉念,強忍著怒氣開口:
“我是小讓的奶奶,你是什麼身份,由得你對我的孫子指手畫腳?”
“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你既然是小讓的奶奶,那在外的時候就注意一下身份,彆給我們小讓丟人,這麼吵吵嚷嚷的做什麼?”
許玉念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滿臉不讚同的看著沈母。
沈母第一次被人說注意一下分寸,還是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她氣到直接詞窮,隻能對著許岫和沈行屹發泄:
“幼兒園有幼兒園的規矩,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我去就好了。”
許玉念當然不能同意,兩人又鬥起嘴來。
兩位同齡人你來我往,其他人都默契的沒有插嘴。
許岫無語的揉了揉太陽穴。
不管誰進去接,小讓又不是不會出來,這有什麼好爭的……
她索性直接開口:
“幼兒園確實不能隨便進,所以我一個人進去接小讓,你們都在外麵等著。”
說著就繞過她們朝著幼兒園走去。
沈行屹也緊隨其後。
許岫察覺到他跟上來後,頭也不回的冷聲道:
“你也在外麵等。”
沈行屹覺得自己算無故被牽連,但看到許岫冷凝不容拒絕的神色,也隻能悻悻的退回來。
許玉念和沈母互相對視一眼,哼得一聲扭過頭去,隻能等在外麵。
而夏殊聿一直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豆丁開開心心的跟著媽媽出來,卻看到今天來接他的人格外多。
在媽媽的介紹下,他的認知中又多了一位姨姥姥,還有一位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