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和林景盛去看看地裡麥子發芽的情況。
這地頭已經有好多看過自家麥子,聚在這裡聊天的人了。
他們村裡現在沒有閒人,能讓那麼多人聚在這裡聊天,肯定是又出了什麼十裡八鄉的重大八卦或者重要事情。
不過他們兩個一過去,他們這裡就沒了聲音,江瓷知道他們聊的是自己想知道的,就主動出擊,“叔,嬸兒在這聊什麼呢?”
有的不清楚江瓷和他大伯家的關係有多差,就打著哈哈,“沒什麼事,就說今年的麥子長的喜人。”
不過也有非常清楚江瓷和他大伯家的關係的,“哎呦,這是個好消息!你大伯家今個一早就賣了好幾畝地還賭債。”
“還賭債?怎麼我大伯他又去賭了嗎?”
江瓷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一個嬸子一臉嫌惡,“誰能想到呢?上一回欠了那麼多錢,還沒長記性還去賭,遲早把一個家都給賠進去。”
“就是,比如說上一次欠的那四十兩銀子,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賣,可見當年拿了瓷哥兒家不少的銀子。”
“就這瓷哥兒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他們兩個走出人群,林景盛捏了捏江瓷的手,“開心了?”
“聽到他們家不好的消息,我就開心。”
“那下次不好的消息什麼時候傳過來?”
“我怎麼知道呀?”
林景盛低低笑了兩聲。
江瓷斜眼看了看拉著他往前走的林景盛,直覺告訴他林景盛知道了這件事情有他的手筆。
找到他們家的那塊地,站在田埂上朝裡麵看。
江瓷看著麥芽綠油油的,沒有大片缺苗的地方,感覺長得還不錯。
江家灣。
江瓷的大伯頭發衣服亂糟糟,臉色蠟黃眼球中滿是血絲的坐在堂屋。
陳氏進了屋裡就拿桌子上的碗去砸他。
一個接一個的砸,不過在打第二個的時候就被大伯給抓住了手腕一把甩到了地上。
“死娘們兒,沒完沒了了!!”
陳氏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大喊,“你還有臉說我,叫你去賭,這回好了吧,銀子也沒有了,地也沒有了,你叫我們娘幾個喝西北風去啊!!”
“不還有北邊的嗎,夠吃的不就行了。”
“北邊的,北邊的是你的嗎?”拍著腿大聲哭喊,“我好好的家都讓你給毀了。”
陳氏趁他不注意,站起來把一把把人撲倒,使勁向他身上招呼,又抓臉又抓頭發。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大伯經常泡在賭坊,錢輸完了就喝口水墊肚子,賺了大錢就叫人一起去酒樓搓一頓。
饑一頓飽一頓,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他身體消瘦了不少。
現在被體態微胖的陳氏壓在身下的打起不來。
江佳寶進了院子裡就看到這部劇場景,連忙過去哭嚎著過去。
“爹娘你們彆打了!!”
陳氏聽到兒子的聲音身形一頓,也就是這一頓的功夫被掀翻在地。
隻見他現在臉上脖子上麵都是滲著血的抓痕,頭發也披散著耷拉下來。
在他剛才起來的地方剩著好幾縷被抓掉的頭發。
現在他騎在陳氏身上揮著拳頭,要把剛才被打的都打回來。
江佳寶更見不得,平時一向疼愛他的娘被父親打,我們過去就要阻攔他父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