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
“都怪我大意了,竟然被陳安那小子占到了便宜!”
“還有那該死的玄煞,竟然如此急不可耐,為了區區一個陳安,竟然親自下場!”
趙峭在回去的路上,氣急敗壞,不停地咒罵著。
他的手下心虛地拉著他“趙護法,您可小點兒聲,萬一被刑捕司的人聽到了,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怕什麼?事情都鬨到這個地步了,雙方本來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趙峭憤怒又無可奈何。
手下見狀,也忍不住幫著趙峭吐槽“玄煞主司貴為天紫法衣,居然親自下場幫忙,此事換誰也想不到啊!趙護法,我覺得此事也不能全怪您。”
手下說的不錯,不僅是趙峭,就連元泓甚至元泓的師父,玄衍堂主,也認為玄煞不會在今天出手。
強者之間的較量,更多的是暗中進行。
如果強者之間有矛盾,直接動手,可能會導致龍虎山大亂,到時候不好收場。
其次,強者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鬥贏了還好說,如果輸了怎麼辦?那還要不要做人了?
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彆說是玄煞,就連元泓都不會親自出麵。
元泓他們一致認為,玄煞不會出麵。
而是像之前一樣派人處理。
例如元泓早先利用除魔隊,而玄煞利用了追凶隊。
例如今天元泓派出趙峭和督查司……
可誰能想到,今天玄煞居然直接下場了。
這可是啪啪打了齋醮司和督查司的臉!
趙峭不傻,從玄煞下場一事,他也判斷出了一些細節。
“玄煞親自下場,這可是擺明了要和我們齋醮司宣戰,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不是我能處理得了了。”趙峭歎氣道。
玄煞都下場了,他一個小小護法能做什麼?
這意味著,之後雙方的明爭暗鬥隻會更加激烈,原本趙峭還算半個棋手,現在沒準連他自己都要淪為棋子。
思來想去,趙峭還是沒忍住大罵
“都怪那陳安!!”
趙峭的氣還沒消,後方突然急匆匆地跑來一名弟子,著急忙慌地喊道
“趙護法!趙護法!大事不好了!”
“又發生什麼事了!?”趙峭心煩意亂。
那名弟子追了上來,指著山門的方向說道“陳安和刑捕司瘋了,他們把真雲的棺材抬出來,要大張旗鼓地抬著棺材上山!”
“這……這成何體統!”趙峭感到不可思議。
作為齋醮司的護法,這種事情他以前是完全有能力出麵製止的。
但經過了剛才山門處玄煞下場的事情以後,趙峭心裡卻打起了退堂鼓。
剛剛被人打成喪家之犬,現在再回去找麻煩,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於是趙峭在短暫的憤怒過後,突然平靜了下來,咬牙道“不管他們!”
弟子驚訝道“當真不管?他們動靜很大,明天恐怕全龍虎山的弟子都會知道此事了。”
趙峭歎了口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送死還輪不到咱們。這事兒就當沒看見,誰也彆管,免得惹一身晦氣!”
“是……”
……
山門處,刑捕司的弟子們抬著真雲的棺材,開始登階。
齋醮司俘虜們跟在棺材背後,全都垂頭喪氣,仿佛前來贖罪的罪人。
整支隊伍變成了一支殯葬隊,所有人沉默著,保持著肅穆,默默地送棺材上山。
我帶著眾人,攙扶著真玉走在棺材邊。
“這……這什麼情況,怎麼能讓棺材從山門進來呢?”
“刑捕司的人?他們瘋了?就不怕天師責罰嗎?”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齋醮司的人呢,怎麼也沒人管管,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