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走到劉縣令麵前,行了一禮,道:“縣令大人,這樣施藥,隻怕不妥吧!”
劉縣令臉色一沉,“放肆!本官如何做事還需要你一個女大夫來說?”
“大人,術業有專攻,這治病救人,隻有聽大夫的意見,才能早日痊愈,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沈蓉知道劉縣令對裡麵的人敷衍應付,可為了進去救人,她也不怕惹怒劉縣令。
劉縣令嘴角微微一揚,笑道:“哦,那沈大夫說,該如何救治?”說著,隻見他眼珠子一轉,道:“莫不是沈大夫想親自進城救助百姓?若是這樣,本官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劉縣令也不等沈蓉反應,側頭看了眼身後的衙役,“將沈大夫請進去吧!”
沈蓉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那衙役過來抓她,忙嗬斥道:“慢著!”
她絕不能就這麼被送進去!
沈蓉目光死死地盯著劉縣令,“劉大人,我師傅如今在沛縣救人,命我提前過來救人。
作為大夫我進城救人責無旁貸,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還請大人要給我準備一些藥材和我一起入城。”
藥材必須要有,哪怕她不用,也需要用來做掩護。
劉縣令冷冷一笑,“哼,沈大夫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有本官和另外幾位大夫,足矣!”
說罷,他給兩個衙役使了個眼色。
劉誌洲的這意思很明顯,他就是想借著救人的名義把沈蓉扔進去自生自滅。
至於沈蓉說的在隔壁救人的師父,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這瘟疫是那麼好治的嗎?
說不定,瘟疫沒過去,她師父那個老家夥也感染瘟疫而死了呢!
沈蓉見對那兩個衙役來抓她,忙往後一躲,“我師傅已經研究出了救人的方子,沛縣的瘟疫很快就會過去。
金湖臨近沛縣,同樣是瘟疫,沛縣百姓得到救助,而金湖縣這邊任由百姓自生自滅。
兩縣之間死亡人數差距那麼大,大人就不怕頭上的烏紗帽不保嗎?”
沈蓉這話一出,劉縣令還沒說什麼,旁邊的官兵和衙役們頓時有些騷動了起來。
就連那兩個來抓她的衙役也停下了動作。
他們自然也想裡麵的人還有就是。
畢竟,他們都是當地人,裡麵還有他們的親人,隻是迫於官府的命令,隻能聽大人安排。
劉縣令臉色一沉,他看了看沈蓉,又垂眸沉思了起來。
看來這個女大夫真有救人的法子。
她說的有道理,若是現在讓她進城救治百姓,他治下的百姓也能少死一些。
這樣一來,他的過錯也能輕一些。
可一想到那些人,劉縣令又有些不放心。
劉氏令看了眼那緊閉的城門,暗道:
這城門封了一個多月了,京城來的那位大人應該染了瘟疫死了吧?
“哼!黃口小兒,誰知你的話是真是假!這瘟疫是那麼好治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劉縣令雖對沈蓉的話有些心動,可依舊強撐道。
這時,發財發現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正巧聽到劉縣令的話,忙將話頭接了過去。
“縣令大人,沈大夫說的是真的,我前天開始不舒服,一些症狀跟染了瘟疫一模一樣,多虧了太虛真人給我開了方子。
我吃了藥後,隻過了一晚,我身體就恢複如初,壯得跟一頭牛似的。”
眾人聽了王發財的話眼睛肉眼可見亮了起來。
劉縣令哪裡就沒發現大家的眼神呢!
罷了,既然如此,他便做一些表麵功夫將這人送進去找死,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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