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整體反應平平,他們不如漢唐開放,朝堂不提,民間對改嫁一事上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明清表現最為激烈,因為他們已經接受“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思想。現在告訴他們這其實是糟粕,會被後世掛在恥辱柱上。
但許多人痛定思痛,還是該乾嘛乾嘛,該纏足的纏足,該守節的繼續守節……因為牽涉現實利益。
雍正大概是最先想要有所作為的人,他本質上是個衛道士,但在錢麵前都不算事。
一座貞潔牌坊花費三十兩銀,還有不菲的物質獎勵,最基本的是除免本家差役。他都讓士紳一體納糧,再多得罪些人不是不行。
不管糊糊說的有多花團錦簇,雍正都沒忘記袁枚的本質是地方士紳。他似乎不需要那點微薄的獎勵,也不在意帶來的那點虛名。但即使如此,他也能伸手為不符合節婦要求的妹妹請下貞節牌坊。
口子必須得紮緊了!
通常人們都是嘴上一套信奉書本,生活中又是一套理念,哪會真照書本上來。袁機固然可憫,但也是讀書讀迂了的典型。
袁父瞧著玉雪可愛的女兒,難以和糊糊形容中伴青燈麻木半生的苦命女子聯係在一起。此時婚約已經訂下數年,無論如何不能讓女兒再跳進火坑裡。
袁父立刻同家人商量,“那些三從四德的書彆讓她看了!”腦子手段不靈活的,當不了幕僚。“過段時間我親去如皋看看。”
他經曆過世情,總覺得高繹祖不是單純脾氣壞而是瘋。這種事幼時可以當調皮搗蛋,但長大後破壞力加倍,兩家必然是要退婚的。
袁父和少年袁枚在家忙著修正袁機的教育方式,反而是高家人先到錢塘來,他們是來商量退婚的。
高家人容色暗淡“我們先前也隻當他是年紀小調皮,哪知道……”現在家裡正頭疼拿他怎麼辦。
袁家是恩人,高家也厚道,兩家不聲不響地解除婚約。
少年袁枚天天在袁機耳邊念叨“三妹,彆想其他的,我們來作詩吧!”
小袁機想到父母告知退婚一事,尚且懵懂,“哥哥,我往後不嫁人了麼?”
少年袁枚豪氣衝天“嫁不嫁都行,哥哥以後會有一座大園子,到時把我們一家人都接過去住。”
已成隨園主人的晚年袁枚不知另一個位麵的自己許下何種豪言壯語,隻是手上翻閱著京城友人居中聯係,送來的《石頭記》。
無一正筆,無一呆筆,無一複筆,無一閒筆,想八鬥之才,又被曹家獨得。隻是書中人又半為閨秀,閨秀之結果又非死即苦,無一美滿。讓袁枚不由得再想到袁機。
遙望錯落有致的庭院,隨園即大觀園?那些善作詩文的奇女子,也曾在這裡賞花談笑麼……
天幕再度亮起。
糊糊“hi,小夥伴們,又見麵啦!今天我們來介紹一道曆史文化美食。”
言不由衷西湖醋魚嗎?
獨自飛翔彆老想著西湖的魚,是不是番茄炒雞蛋?
吃不飽的大可愛這道菜夠“新”的,不到明朝中後期都吃不著。
糊糊“今天說的是傳說中的一人一口酥,一合酥。”
吃不飽的大可愛哎呦,倒黴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