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江援朝還沒醒,江天歌就去外麵轉悠了一圈,把能買到的東西都買了,老鼠夾,辣椒水,電擊棒……
再加上已經在圍牆上插上的玻璃碎片,江鐵軍這一家,來了就彆期望能好好地離開。
雖然不能親手刀了他們,但至少要把他們弄個半殘,能吃的苦頭,都要塞給他們吃了。
……
江天寶還不知道江天歌已經給他擺下了鴻門宴,他還美滋滋地想著等拿到金條了,要怎麼花呢。
剛到北城的時候,江天寶和張梨花是住在招待所裡的。後來,江天寶和張梨花嫌棄招待所的服務員凶,服務員嫌棄他們事兒逼,兩方互相嫌棄,吵了好幾次架,差點沒打起來。
最終的結果,就是江天寶和張梨花被服務員轟出來了。
現在,江天寶和張梨花,住在一個大雜院租的房子裡。江鐵軍來了之後,也和他們住在一起。
一家人也不去找工作,不是窩在房子裡睡大覺,就是四處吃喝晃悠,沒錢了就去找江絲雨。
當初,江天寶和張梨花跑來北城,是瞞著江鐵軍的。
起初的時候,江鐵軍雖然罵罵咧咧的,但也沒想過要追來北城。他還相信著那份血型檢驗報告,覺得江天寶根本不是他的種,張梨花帶著野種跑了,正好。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和陳寡婦過日子了。
而陳寡婦呢,卻是個清醒得不得了的妙人。
原先和江鐵軍攪合在一起,也沒多少分真心,隻是想從江鐵軍這裡撈點好處,兩人各有所需罷了。
但自從張梨花走了之後,江鐵軍天天跑她家裡,不僅沒有好處,還大爺似的癱在那裡,讓她伺候吃喝拉撒,陳寡婦就黑臉不乾,沒多久就把江鐵軍給踹了。
和陳寡婦過日子的計劃破碎,在家裡又沒人伺候,江鐵軍才罵罵咧咧地跑北城來找張梨花。
剛開始,江鐵軍還想像以前一樣,一言不合就打人。
但江天寶在北城和小混混們混過之後,就不再是以前哪個隻會挨打的人了。江鐵軍敢動手打他,他就反手把江鐵軍按在地上打。
被打過幾次之後,江鐵軍就慫了,雖然每天還罵天罵地、罵爹罵娘的,但卻不敢再動手了。每天要麼出去晃悠,要麼躺在屋子裡讓張梨花伺候他。
江鐵軍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他也不管江天寶是不是野種。
如今的江鐵軍就一個想法,他養江天寶這麼大,不管是不是他的種,江天寶必都須給他養老,張梨花也必須伺候他……
江絲雨過來的時候,這一家子人都還沒起來。
站在門口,看著亂七八糟,都沒地方下腳的房間,江絲雨眉頭都快要擰成了死結。
“來了就去把爐子燒起來吧,”張梨花縮在被子裡,指揮著江絲雨乾活,“再去外麵打桶水進來給燒上,冷死了,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江絲雨忍受不了屋子裡難聞的氣味,把門大打開著通風。
江天寶本來還在做著“抱著黃金、吃喝不愁”的美夢,被吹進來的冷風給冷醒了,他先是黑著臉一頓罵。
覺得肚子餓了,就披著被子從炕上爬下來找吃的,翻遍了屋子,沒找到一點可以填肚子的東西,又看向江絲雨,見她兩手空空,又是劈頭蓋臉地罵
“來也不知道給我們帶點吃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真是一個榆木疙瘩,蠢得要死!這麼蠢,以後都沒有男人要你。嫁了人,也隻有被嫌棄的份,被男人打了,可彆想我去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