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藍恩跟著亨利克在七拐八彎的亞楠街巷裡走了許久,沿途老獵人乾掉了不少獸化病人,他們到達了一座建在小教堂後院的墓園之中。
這座小教堂叫做歐頓小教堂。
說是‘教堂’,但是卻很違背常理的沒有供奉任何神明的雕像,或者是象征性物件。
不知道這位‘歐頓’是否就是治愈教會所信奉的神。
藍恩沒有多問,他也不準備妄下揣測。
治愈教會、教堂這座城市裡充斥著濃濃的宗教氛圍感。
據亨利克所說,整座城市都是治愈教會建立起來的,並且至今都處在治愈教會的管理之下。
沒有市長,沒有市政廳,沒有城市護衛隊
這種情況讓藍恩感到很陌生。他知道‘教權國家’這種概念,但他從來沒有接觸過。
在故鄉世界沒有。
在魔法世界,即使是最狂熱的永恒之火教派,也必須跟那些掌握了實權與力量的世俗人士商量著辦事。
跟治愈教會在亞楠的統治力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亨利克,難得你來遲一次。”
在墓園裡雜亂排列的墓碑之中,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在掂著一把長杆大斧。
這種非常適合劈斬的武器,正當頭劈落,將一個獸化病人的肩膀連著手臂直接砸下來。
然後‘哢嚓’一聲,長杆收縮,大斧變成了適合單手使用的手斧,那男人向前一步,砍下了仍在掙紮的獸化病人頭顱。
歐頓小教堂地勢比墓園高,通過一條高四五米的階梯相連。
亨利克正領著藍恩,從那階梯上走下來。
正在處理獸化病人屍體的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亨利克,你帶來了新朋友?”
等到藍恩走到這個男人的麵前,他才發現這個男人的雙眼上蒙著一圈紗布,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藍恩,我在路上遇到的外鄉人。他太倒黴了,在這個夜晚才到達亞楠,我隻能帶著他先走一段。這是加斯科因。”
前半句是向男人介紹藍恩,後半句則是向藍恩介紹這個男人。
加斯科因的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很有壓迫感。但是跟音色相反,他說話時卻是個能給人溫和感覺的家夥。
“吸確實,是純正的外鄉人的味道。”他微微抽了抽鼻子,然後對著藍恩主動伸出了手。
“就跟當年的我一樣。初到亞楠很不容易吧?更何況是這個時候才到彆擔心,你看起來是個好手,隻要跟著我們不亂闖,獵殺之夜也沒那麼難熬。”
加斯科因的上身穿著一件方便行動的緊身西裝夾克,下身西裝褲子和皮鞋。從輪廓上就能讓人看出來他的健碩與乾練。
而用來擋住惡臭血液的外罩則跟亨利克的獵人大衣不同,是一件類似醫生服裝的黑色大褂,還有厚披肩。
一條白色帶金繡花的圍巾圍在脖子上,那圍巾上的刺繡讓藍恩有點眼熟。
在兩人握手時,曼妥思調取了數據庫,給藍恩了記憶支持。
“你的這個打扮加斯科因,你是治愈教會的神父嗎?”
藍恩開口之後,亨利克和加斯科因都明顯的小愣了一會兒,但隨即就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