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軍有個本事,明明和周圍格格不入,卻有種自來熟的坦蕩。
見我們思來想去都找不出這麼個人,張立軍頓時笑了起來。
他智慧的目光中,散發著讓人望而卻步的傻氣,有種指點江山的味道開口:“真要是有這麼個人,肯定是圈子裡的人,你們朝著做事的套路,往熟悉的人身上套不就完了嗎?”
“軍子,吃飽了嗎?吃飽了,去遛遛食,我和陳峰兄弟有話要說。”張從軍不客氣道。
圈子裡的人,那個不是一肚子心眼,怎麼可能套的上?
張立軍,覺得被低估了智商,顯得很無趣,從桌拿了根牙簽,撇著腿往門外溜達。
“二哥,我去後院轉轉。”
“唉,你個混蛋。我這裡的女公關都快成你專屬技師了,你就不能安分點找個女朋友,好好過日子?”
張從軍氣的想要追出去,可軍子早就沒影了。
軍子在張家不待見是真的,可真要說張家人苛責他,卻說不過去。
哪怕是在外鐵公雞一樣的張從軍,被弟弟和占便宜的時候,也隻能在後麵跳腳罵兩句。
等張立軍徹底沒影了,張從軍關上了房門,湊到我跟前,我給他倒上酒,他一口悶了下去,心情煩躁道:“我倒是想學立軍這混小子,沒心沒肺的過日子,可難呐!”
“二哥是不是有話要說?”
見他這樣,我似乎心裡有了底氣,應該張從軍懷疑到了什麼人,不像我這樣兩眼一抹黑,根本就找不到嫌疑人。
“二哥,有話就直說吧。”
“這個……”
張從軍猶豫了一會兒,沉著臉道:“陳峰,你是不是得罪了秦鬆?”
“秦鬆?”
我心頭一動,我得罪了秦鬆,那是肯定的。
秦鬆坐莊,差點被我給圍了,吐出至少一半的利潤,還賠了個從小養大的秦知畫。他要是不恨我,說不過去。
可問題是,這因果是魏明替我接的,沒道理秦鬆針對我。
要恨也是去恨魏明。
在針對我之前,不應該針對魏明嗎?
“二哥,你說是秦鬆在背地裡做的?”我若有所思了一陣,隨即裝出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麵對我直視的眼神,張從軍並沒有任何異樣,反而歎氣道:“不一定是他,但是這做事的手段,很像他。”說完,張從軍哈哈大笑起來,有種出賣朋友之後的尷尬樣子。
“哈哈哈……陳峰你不要多想。我不過是有這麼個猜測,就是不知道你和秦鬆之間到底有什麼隔閡。放心,秦鬆雖然不怎麼參加聚會,但是二哥還是有幾分薄麵,能約到他。真要有不愉快,我給你約時間,大家私下見個麵,把事情說過去。”
我對京城的圈子裡的人印象不深,而且秦鬆明顯年紀要比我大不少,這個人是魏明一個圈子的對手,我對他就更不了解了。
說起來,之前我還真的懷疑過秦鬆,可調查過後,發現不太可能。
一來,秦家如今一腦門的官司,高調就是找死,他哪裡敢在這個時候瘋狂?
二來,秦鬆的人品確實不好,手段也不少,可是公然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一句話來概括就是,這活乾的太糙了。
突然間張從軍說懷疑秦鬆,我不由的內心警覺起來,張從軍也不是簡單的人。明知道魏明和秦鬆不對付,還遊走在兩人之間牟利,這樣的人,肚子裡八百個心眼我都信。
我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要試我的成色?
這很簡單,他指明了一個嫌疑人,就看我是否敢去試探了。
而試探肯定要交鋒。
輸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的誰輸了還能守住自己的盤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