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張從軍心裡,我的實力本來就是不如秦鬆的。
我思來想去不認為張從軍會幫我,他的立場一直很奇怪。
魏明,秦鬆,甚至任何有利可圖的機會,他都要試一試。可真要讓他站隊,他比誰都要謹慎。
這人,直截了當的說:兄弟,你不用找你仇人了,就是秦鬆這孫子乾的。
這話,我不敢信啊!
我更願意相信,是張從軍想要試探秦鬆,而拿我當刀子使。
這話我可不會接。
“二哥,說實在的,秦哥的實力在圈內是有目共睹的,我哪敢和他有不愉快?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矛盾。”
我喝酒上臉,加上吃火鍋身子熱,羊肉也是如此,整個人有種在蒸籠裡的感覺,要是裝醉,隻要舌頭變得遲鈍一點,連眼神都不用變。
張從軍討了個沒趣,訕笑道:“陳峰,秦鬆可跟魏明不對付,你如今跟著魏明,難免會招惹到他,你就不擔心他真的對你懷恨在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情緒激動了起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三哥和秦鬆不對付,那是他們的事,我就是個跟在他們身後搖旗呐喊的小弟,他們再不樂意,也不會將怒氣撒到我頭上吧?”
“再說了,我不信秦鬆會如此下三濫。”
張從軍見我的眼神沒有虛假的掩飾,也琢磨不透,難道自己猜錯了?
他其實心裡猜的不是秦鬆,而是跟秦鬆有關係的一個人。
隻是這個人比秦鬆更低調,在外甚至沒幾個人認識。
我見張從軍也沒有一句實在話,於是把話題轉到了葉楓這邊:“二哥,葉祖德雖然放了,可是葉楓還在裡麵關著呢?要說放這個人吧,我心裡不舒坦。”
“可要是一直關著吧?似乎沒什麼理由。”
哪怕葉楓在我們眼裡不過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螻蟻,如果真要走正常法律途徑,有的是人給他頂罪。
我對葉楓表現出的恨意,讓張從軍明白,甭管背後的人多可恨,可是葉楓的惡劣行徑,確實觸怒了我。
張從軍也是對葉楓心生怒氣:“放心,這小子我會給他安排。”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斷的複盤和張從軍的談話。
總感覺張從軍隱瞞了一些事,但我和他並不親近,也沒法問。
問了,他估計也不會說。
但是我可以斷定,那個背後的人,肯定和秦鬆有關係。
是誰呢?
與此同時,劉建平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的那一刻,臉色黑的跟烏雲似的,隨後心煩意亂的給兒子劉威打了個電話。
第一次,還被按斷了。
氣得他差點把手中的電話給扔了,好不容易接通,手機揚聲器裡傳來震耳欲聾的舞曲聲音,讓他蹙眉,將聽筒放遠了一些:“劉威,你馬上回家!”
“爸,我正忙著呢?”
“馬上,立刻,我不說第二遍,要不然,這個家你永遠彆回來了。”
劉建平放下電話,生氣的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將擺在麵前的白瓷茶杯抓起來,朝著牆狠狠的扔了過去。
嘩啦,
碎裂一地的瓷片,驚動了家裡的阿姨,劉建平這才發現自己破防了,像是變臉似的溫和道:“你去幫我買點茶葉,要經常買的那家。”
阿姨會意,這是嫌她在家裡礙事,支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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