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清秋並沒有做太多。
導致陳牧童性格轉變的是環境，而不是照看她的這個人。
即便是顧清秋，也沒有教過陳牧童多少在大家族生存的智慧，這種謀生方式，她其實也不會。
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並不是一蹴而就。
隻是到了那個臨界點之後，一下子變得突兀了起來。
當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教。
陳牧童名下有不少房產，我眼下的幾個女人，基本上屬於分房的狀態，除了梅姐和李恩熙不怎麼區分，其他幾個的產業都有分出去的跡象。
首當其衝的其實不是米娜幾個，而是陳牧童。
偌大的彆墅總該有人看守吧？
不住人的彆墅四合院，租出去的，得收租金。
如何管人，就是她最近要學的一門學問。
這些都是顧清秋精通的專業，教授陳牧童也是不遺餘力，看賬本，看支出，計算小金庫的錢，然後每年的收入。
其實，九歲，不到十歲的陳牧童已經和踏上社會的年輕人沒什麼區彆了。
甚至一出來，就是管理崗位。
每多出一分錢，都是她卡裡的錢，我已經不會補貼她的生活教育費用了。
等到辦公樓造好之後，她的收入每年會有四五千萬，甚至更多，這些錢足夠她所有的支出了。她和小林榮子說的收入，其實還是保守了一些。
才短短幾個月，就讓陳牧童成熟了不少。
比如她在綠城玫瑰園的彆墅裡，有一個室內恒溫遊泳池，僅這個遊泳池，一個冬天的花費就要小二百萬，她看到賬本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差點把遊泳池給填了。
這才是陳牧童巨大改變的原因。
她平日需要裝出威嚴，能管住人，也需要適當的釋放善意，不能讓人厭惡。
總之，她年紀雖然很小，卻已經開始接觸理財了。
“爸爸，榮子姐姐欺負我！”
陳牧童撒嬌的在第二天見到我的那一刻，就抱著我的腰告狀。
至於怎麼欺負？
她苦惱道：“她竟然揉我的臉，我想揉回去，她不讓。”
小林榮子顯得有點尷尬，她最近確實被綁架給嚇壞了，整個人都快抑鬱的那種精神狀態，一直困擾著她，仿佛無形之中有個罩子，將她關在裡麵似的。
隻有遇到對她徹底沒威脅的人，她才會敞開心扉。
而陳牧童，很不幸，就是這麼一個人。
魔都的街道其實沒有後世那麼有韻味，很多地方都在改造之中，有些小資情調拉滿的旅遊景點，如今也默默無聞。
除了南京路等幾條馬路之外，似乎主城區就隻有城隍廟等幾個有限的景點。
不過沒有束縛的小林榮子確實放開了，買了一大堆不值錢的小玩意，走著走著，就偏了方向，也不知道去了批發市場。
到處都是充斥著半真半假的商品。
五十一雙的阿迪納斯，兩個鉤的耐克，商家一個個都精明的不像是人，開價200，最後成交價40的比比皆是。
逛商場和批發市場，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就是看小林榮子開心，陳牧童跟著也挺起勁，就沒有阻止。
李恩熙在家養胎。
顧清秋累著了，沒跟過來。
反倒是我和小林榮子和陳牧童，有點像是一家三口的感覺，就是小林榮子的英語實在太有辨識度，加上女兒陳牧童也用英文交流，有種國際家庭的感覺。
最終，陳牧童累趴在了我的後背上。
背著她回到了住處之後，看著保鏢從車裡一大包一大包的往彆墅裡送買的各種小玩意，就連小林榮子都有點傻眼。
十幾包的各種衣物和小飾品，甚至還不如她身上的一件香奈兒高定小西裝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