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
和秦鬆做鄰居,也沒什麼,反正他不見得知道隔壁的房子是我的。
再說,遠在巴黎,這地方,不過是為了當初隨意買下的宅子,一年也不見得會去住一次。
可後來一想,秦鬆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從局麵上來說,秦鬆已經是和孤家寡人已經沒什麼區彆了,以前跟在他周圍的人,都遠離了他,手下也遣散了不少,雖然沒有被通緝,成為在逃案犯,可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他已經無法踏入國內,至少十年內如此。
畢竟殺人泄憤是痛快了,可是造成的後果,他也需要承擔。
哪怕有人自首頂罪了,也不過是給一個不痛不癢的交待而已,他本人已經在國內沒有了立足之地。
這麼一想,秦鬆對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威脅。
而我隨著和貝爾斯登,美林銀行的合作曝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肯定會被華爾街,甚至國際資本給盯上,所有的投資將停滯下來。
魏明、周平望、刑萬裡幾個,都是門外,對金融不說一無所知吧,不能指望他們獨自管理一支基金。
可秦鬆不一樣,他一直是玩資本的老手,技術且不說,但是管理團隊的能力不差。
也是因為國內的資本這些年規模都很小,讓他沒有做起來,真要是讓他在資本圈繼續發展個十年,他能控製的資產也是個龐然大物。
所以,表麵上我是來興師動眾的,可實際上,我是找他來合作。
至於說我們之間的仇?
彆傻了,不過是麵子問題。
他真要是對秦知畫情根深種,當初怎麼可能讓魏明把秦知畫從自己的家裡帶走?
平複了很久的情緒,秦鬆這才開口“陳峰,你總不能從京城跑到巴黎,來惡心我的吧?”
“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更談不上敵人,至於秦知畫,我隻是答應了她一個承諾。”
哪怕秦知畫對秦鬆不過是麵子,並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重要,我也得從秦知畫身上開始說起,從而解開我和他之間的隔閡。
秦鬆冷笑道“你會這麼好心?怎麼,你陳峰這麼大的實力,不會被一個女人給拿捏了吧?”
“你就不好奇我給了秦知畫什麼承諾?”
我故意扯開話題,不落入秦鬆的嘲諷之中。
秦鬆倒不是好奇,隻是我不接茬,隻能順著我問“什麼承諾?”
“自己選擇人生的承諾。”
這話我說出口以後,感覺一下子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滌蕩,仿佛心靈都乾淨了許多。
原來,我也有高尚的一麵。
麵對我這麼無恥的回答,秦鬆氣的冷哼了一聲“你就對秦知畫沒一點非分之想?”
“沒有,我不覺得她有多好看,沒有感情的貪欲,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的粗俗不堪,我沒有那麼卑劣。
三哥把人送到我家裡之後,我沒有主動去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我陳峰雖然不是什麼道德君子,可也不是什麼小人,當時我就做出許諾,給了她完全可以選擇的權利。”
我心中暗道她勾引我不算。
“陳峰……你是個爺們!”
我知道秦鬆心裡想說的不是這句話,可是我的述說簡直無懈可擊,讓他連攻擊的地方都沒有,估計心裡已經罵了我大半天。
“沒那麼高尚,我是個俗人,我也不缺女人,隻是在我眼裡,知畫是個特彆的女人。”
秦鬆顯然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談論下去了。
畢竟,秦知畫是他被魏明打臉最慘的一個佐證,他因為在股市上被阻擊,做出的‘賠款割地’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