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想著遮遮掩掩。
他幾十年的生活經曆,比普通人十輩子都要精彩,怎麼可能會輕易受到蒙騙?
至於說被身邊人騙了?
連一張床上了睡了十多年的女人都背地裡幫著外人,他有什麼辦法?
他也很無奈啊!
所以,在談判的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遮掩自己的意圖,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我需要一個人替我站在台前,原因很簡單,我的不少投資肯定已經被人盯上了,雖然我的投資技術不需要太擔心他們背地裡的陰謀。”
“因為陰謀在有些趨勢麵前,無異於螳臂擋車,自取屈辱。但是被人窺視的感覺總是讓人不舒服。”
這些話,沒有交淺言深的地方。
就是正常交流,不同於陌生人,圈子裡的人,更注重信譽和家世。
這些品質,我都不差。
秦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坑自己人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他根本就不屑去做。
秦鬆一開始很意外,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和我合作的機會。
哪怕當初,他的地位和魏明相差無幾,我也沒有和他合作的任何跡象,甚至彼此都克製著不見對方,免得雙方尷尬。
當然,原因很簡單,因為女人。
秦知畫在我家裡,我和秦鬆很難坦然麵對,尤其是在國內的時候。
這關乎到男人的麵子。
如今秦鬆來了法蘭西,這些東西不用太顧忌了,反而有了合作的前提。
不過,秦鬆也不是聽我兩句話就能下決定的人,他看似和我東拉西扯的談分紅,其實一點合作的決定都沒下,他不過是來試探。
試探我會給他多大的權利。
動用的資金會有多少。
最後合作的前提是否可行。
總不能我需要,他就得配合吧?
秦家雖然落魄了,可也做不了任何人的奴才。
秦鬆憂心忡忡的烤著雪茄,抽上之後,含了一口威士忌,口腔的刺激讓他耳目清明,思量著開口道
“陳峰,我之前接到你的消息,還以為你是開玩笑。我也相信,你不用我,也完全能做這件事,但你找上我了,一來是相信我,把我當朋友。二來,我需要你的理由,站得住腳的理由。”
我既然開口找上他了,就已經有了打算,這時候瞞著他,還想著用手段去控製人,隻能是在雙方心裡埋根刺,彼此都不痛快。
“可以,不過這話我今天在你麵前說,但是離開之後,我是不會認的。”
“如你所願,我秦鬆也不是嚼舌根子的人。”
“出去走走?”
“也行——”
秦鬆愕然之後,笑著點頭,拿起隨身的東西。
步行十幾分鐘,就是廣場,香榭麗舍周圍的廣場有好幾個,協和廣場,戰神廣場……總能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秦鬆是個很謹慎的人,沒想到,我比他更謹慎。
不過我們去的不是廣場,而是空曠的公園。
周圍都有安保,加上時間太早,法蘭西大爺大媽也沒有早鍛煉的習慣,周圍視力所見之處,幾乎看不到人,公園裡的空氣清新怡人,讓人精神振奮不少。
“前年,亨廷頓家族的繼承人,伊利亞·亨廷頓找到我,想要我幫忙給他們操盤,幫美林銀行度過難關,其實不是為了美林銀行,而是為了亨廷頓家族對美林銀行的控製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