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蓮舟兄弟驚愕不已雙清這般手段,簡直令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他們兄弟卻是不知道,雙清這一番折騰下來,對殷利亨而言,究竟是好還是壞?
正在他們驚疑不定時,便聽到雙清長長的舒了口氣,欣喜的說道“二哥,三哥,幸不辱命。六哥的傷勢、蠱毒終於暫時壓製住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在這種冰凍狀態下,沉睡半年左右,當可將殷六哥體內的【噬魂蠱】蟲卵全部凍死,那麼大家就可以放心了!”
俞蓮舟、俞岱嚴、張鬆溪、莫穀聲都甚是歡喜,一個個喜笑顏開,拍手相慶“這下好了!六弟哥終於不用再受這種罪了!天可憐見!不過,還是要多謝雙清姐妹倆,若是沒有她們兩個人的竭精竭慮,全力相救,六弟焉有今日?恐怕還要多受些無謂的苦楚。”
雙清聽到俞蓮舟兄弟之言,忙擺了擺手,正色說道“眾位兄弟言重了!小妹愧不敢當!而且,各位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有些東西,有些事,遠遠都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六哥的傷勢,我說的是,暫時壓製!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但是,明天和意外,誰知道哪個先來呢?況且,治病療傷,實在是,非我所長。我隻是憑借著,姐姐留在殷六哥體內的【極樂玉清冰蠶】的精血,才勉強壓製住他體內的蠱毒,不讓它肆無忌憚的發作罷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那也是急不得的。”
俞蓮舟兄弟聽到這話,心中驀的一沉,滿臉欣喜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張鬆溪吃力的吞了口口水,臉色不太好看的沉聲道“雙清妹子,恕我直言,適才見到你麵露欣喜之色,我們都以為你治好了六弟。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歡喜。”
昝雙清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強行忍住了心中的不快,淡淡的道“四哥,你們想的也恁簡單了!你們可知道,蠱毒有多少種?特彆是這種蠱王、蠱母、聖蠱這般蠱中王者般的存在,那可是因地域、傳承、配方的不同,多一種毒蟲,或者添加一下藥物的品種劑量,那培養成的蠱蟲就千差萬彆。效果與對被控製者掌控也是大不一樣。
同是蠱蟲,同樣是蟾蜍、毒蛇、蜈蚣、壁虎、蠍子這五毒,但是因為生長習性、地域氣候差異、水土不同、飼養方式與添加的藥物千差萬彆,而導致所培養出來的蠱蟲,也不可同一而論。
比如說,大部分的蠱蟲,都是用缽盂盆罐飼養。但是,因為培養【噬魂蠱】的庫爾德遜,是一個心理變態又殘忍狠毒的瘋子,他居然異想天開的用殷六哥的身體,來飼養蠱蟲!不得不說,他這個瘋狂的做法,不說是後無來者,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俞蓮舟兄弟聽到雙清這一番科普,方才知道,原來治蠱驅蠱,遠遠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雙清在不知道庫爾德遜所用配方的情況下,能將殷利亨治療到這般地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可以說,她們姐妹若不是看在,殷利亨與張翠山的份上,哪裡會如此儘心儘力?
當下心中對雙清姐妹也是極為感激愧疚。
卻說雙清說完這番話,回頭看著殷利亨,見到他全身被冰塊覆蓋,又變的如玉雪粉嫩般的容貌與皮膚,不由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她回手從行囊中拿出來在佳音普勒家中,親手所畫的殷利亨畫像,仔細的看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此時的殷利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俞蓮舟兄弟都甚是奇怪,忍不住都一齊湊了過來,想看著雙清到底在看什麼?又為什麼發笑?
雙清感覺到俞蓮舟兄弟的熱情,便笑容滿臉的將殷利亨的畫像遞了過去,笑嘻嘻的說道“二哥,三哥,你們一定都沒有想到,你們的六弟,居然還有這樣粉嫩可愛的一麵吧?”
俞蓮舟兄弟聽到【粉嫩可愛】四字,不由自主的看著雙清所畫的畫像,又看了被冰塊凍結的殷利亨,不由的啞然失笑,一齊無語的搖頭一歎。
張鬆溪微笑著道“雙清妹子,我們確實沒有想到,六弟他,他居然會有這般可愛。不過,隻要六弟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隻是,雙清妹子,適才聽你所言,你隻是暫時壓製了六弟體內的蠱毒,讓他暫時陷入了沉睡。那麼他現在的這種狀況,能維持多久?對他會不會有什麼傷害?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徹底的治愈?我們兄弟,能不能幫的上忙?”
雙清皺眉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仔細的斟酌了一下,挑眉一笑道“四哥,六哥的傷勢既然都已經穩定了下來,那我們不如現在就動身回武當山。我們在路上邊走邊談?”
張鬆溪點頭同意。
於是,俞蓮舟兄弟紛紛上了坐騎,納蘭容情也將馬牽了過來,童安過來將馬套上馬車,納蘭容情與卜老也上了馬車,大家一齊動身出發。
為以防萬一,俞蓮舟一馬當先,俞岱嚴在左,莫穀聲在右,張鬆溪斷後,昝雙清與納蘭容情在中間馬車上,照顧殷利亨。卜老與納蘭容情的一個下人納蘭喜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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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桐童安在最後駕著一輛馬車,載著眾人的行李乾糧,緊緊的跟隨。
在路上,昝雙清將殷利亨的情況,與武當諸俠詳細的分析了一下,指出了治療所遇到的諸多問題,以及可行的治療方法。還有治療時,可能發生的諸般風險與各種應對方法。
俞蓮舟兄弟聽到雙清這縝密的思路與處理的方法,方才知道,雙清之能,已經遠遠的超過他們的想像,也知道了,要徹底的治愈好殷利亨,也絕非日之功夫了。
諸人一路行來,受到了兩次劫殺。
不過,有武當派四俠相護,又有昝雙清這個毒武雙絕的妖孽在側,都輕輕鬆鬆的化險為夷。
雖然擔驚受怕。卻也頗不寂寞。
就連一向愛頑皮嬉鬨的昝雙清,也一改愛捉弄玩鬨的習慣,難得的一本正經起來。
五日後。
眾人來到一處險隘的山穀路口。
張鬆溪諸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險峰絕嶺,看著絕嶺峭壁間,那一條蜿蜒曲折的狹窄山路,不由得深深的吐了口濁氣。
俞蓮舟緊緊的提著韁繩,目光望著山嶺間那條狹窄蜿蜒的山路,表情凝重的道“各位,此處地勢險惡,恐怕有強人出沒。大家一定要小心點!而且,這馬車恐怕不容易通過。我們要不要棄車步行?待到了山下安全之處,再重新再雇車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