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雙清風塵仆仆的趕往京城,想辦法去救姐姐雙英。
卻說,張三豐師徒一路遵循著雙清留下的痕跡,不眠不休的趕路。
在天剛黎明之時,他們師徒一行人,趕到了一座逶迤起伏的群山之中。
因為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他們師徒雖然披著蓑衣戴著鬥笠,但馬兒卻在那泥濘的山路上趕了一夜的路,此刻速度卻在不知不覺中緩慢了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張鬆溪與莫聲穀兄弟,在一個巨石嶙峋的山口間,勒住了馬韁。
張鬆溪叫道“師父,在這夜雨中趕了一夜的路,要不先休息一下再走?”
張三豐望著晨霧彌漫的山穀,呼吸著雨後濕潤又清新的空氣,微微點頭,還沒有說話,七弟子莫聲穀突然一聲驚叫道“誒?這是什麼?”
他說著話,還不等師父師兄回答,便已經抬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個箭步,就掠到了一塊石頭邊,彎腰從石頭邊撿起一個物件,遞到了四哥手裡。
張鬆溪伸手接過,翻來翻去的仔細打量,卻見此物是一個小巧精致的香囊。
他反複打量著這個香囊,隻覺得它甚是熟悉,他正在沉吟未決之間,六俠殷梨亭忽然說道“四哥,這似乎是,雙英姐姐在喀什容措,為雙清妹子買的香囊。”
俞岱岩與張鬆溪一起愕然回頭,同聲叫道“六弟,你說什麼?雙英姐姐?!你想起她們姐妹了?”
殷梨亭卻是一臉驚訝愕然的問道“四哥,我想起什麼了?雙英姐姐?她是誰?我認識她嗎?”
俞岱岩與張鬆溪兄弟卻是麵麵相覷,二人張口結舌的問道“不是你自己說的雙英姐姐嗎?怎麼反倒過來問我們?”
殷梨亭麵露迷惘之色“我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雙英姐姐了?三哥,你們是不是聽錯了?”
張鬆溪見到六弟這個迷茫無措的樣子,不忍心再說什麼,隻是心下也是心疼無奈不已。
當下隻得柔聲說道“六弟你沒說。是我和三哥聽錯了。隻是,你說你認識這個香囊?”
殷梨亭卻伸手撓撓自己後腦勺,不確定的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我莫名的覺得它很眼熟。四哥,你記得嗎?在我剛剛醒來之時,曾經見過一位身穿紫衣的漂亮姑娘,在她的腰間,小弟便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在那香囊上,有一朵雪白精致的玉蘭花。四哥你看看,這香囊上,有那朵玉蘭花嗎?”
張鬆溪舉起手中那個香囊,仔細打量,卻沒見到六弟所說的那朵玉蘭花,正要開口否認之時,七俠莫聲穀突然大聲叫道“四哥,這邊果然有一朵玉蘭花!”
張鬆溪將那個香囊翻了過來,果然見到,這邊繡著一朵精致小巧的玉蘭花。
隻是,這個香囊躺在地上淋了一夜的雨,此刻卻沾滿了泥土,整個顯的濕漉漉臟兮兮的。
他還沒有說話,師父張三豐已經開口說道“我也在雙清丫頭身邊,見過這個香囊。由此可見,這丫頭確實曾經路過這裡,隻是不知怎麼的,居然遺下了這個香囊。鬆溪,聲穀,我們一起下山去,你們兩個到那村中打聽一下,可曾有人見過雙清丫頭?”
張鬆溪與莫聲穀同時答應一聲,便當先拍馬而行。
兄弟二人當先來到村中,向著村民四下打聽,可是,他們問遍了村中之人,卻沒有人見過那漂亮的紫衣少女。
正在他們兄弟心中疑惑不安之時,一個十二三歲的白衣少年,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
那少年對他們抱拳微微躬身一禮“晚輩雷家莊雷誌豪,見過二位大俠。看二位身佩長劍,當是習武之人。晚輩不揣冒昧,鬥膽請問一下,兩位可認識武當派的,白衣儒俠,宋遠橋宋大俠?”
張鬆溪兄弟一愣,急性子的莫聲穀已經大聲說道“你打聽我大師哥乾什麼?你們二人之間是有仇還是有怨?”
雷誌豪忙雙手連搖,一疊連聲的說道“這位大俠誤會了!武當派的宋遠橋大俠,乃是晚輩的舅父。晚輩的母親,是宋大俠的親妹妹。隻是,還沒請教二位大俠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張鬆溪兄弟恍然大悟,見這少年眉清目秀,滿臉正氣,又對他們兄弟客客氣氣的行禮問候,一看就不是奸佞之人。
兄弟二人同時抱拳說道“這位公子有禮了!承蒙公子下問,在下乃是武當派玄玄子張三豐真人門下第四弟子,張鬆溪,這位乃是七師弟莫聲穀。你說的那位宋遠橋大俠,那是我們的大師兄。”
雷誌豪頓時就大驚失色,忙一揖到地,同時恭恭敬敬的叫道“小侄雷誌豪,叩見張四叔,莫七叔!不知是二位師叔駕臨,小侄有失遠迎,還請二位師叔恕罪!二位師叔請到莊中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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