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薇薇安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事情呢?”喬森壓低了身子,他儘可能的維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即便麵前這個一臉慍怒的少女已經壓低著身子,就像是千斤頂一般的,將自己的上半身狠狠地往喬森身上壓過去,而喬森則也隻能配合著繼續壓低自己的身形,確保自己與少女之間一直能維持著一個微乎其微的“安全線”。好吧,至少在他看起來,這應該可以算得上是安全線。
少女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用著那種慍怒的表情瞪著喬森,喬森甚至在她那漂亮的海藍色眼睛旁隱約閃爍著的點點淚光。
不是,自己明明隻是接下了挑戰書之後參加了這場遊戲而已啊,為什麼他會表現的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啊。
“拿去,卑劣的惡棍!”半晌,薇薇安一揮手,把手裡的東西丟給了喬森“願賭服輸,我是丹家的大小姐,這一點事情我還是做得到的!”她忽閃著眨了眨那迷人的雙眼,繼續說道“但是你記好了,我一定會回來把東西拿回去的,到時候到時候唔混蛋”她似乎在忍耐著極大地委屈的樣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即又給了喬森一個看起來應該很凶惡的表情。
恩,看得出來,她確實是在很努力的要擺出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雖然在喬森看來,此刻的這位薇薇安丹小姐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受到外界驚嚇之後弓起背脊豎起全身毛發做恐嚇狀的“危險小貓”而不是什麼“準備隨時歸來複仇的堅毅少女”,並不是她表情的問題,而是對著這張可愛的如同西洋陶瓷玩偶一般的娃娃臉,即便知道片刻之前她還是那個將自己雙手打的如同破風箱一般血肉模糊,現在手臂上還殘留著的無數赫人傷疤的罪魁禍首,但衝著這漂亮的小臉蛋,說實在的上去恰一下的欲望可能還大一點
“等著吧,你這個混蛋,混蛋乳母之王!”目送著對方以與自己漂亮形象完全不符的潑婦罵街狀態罵罵咧咧走遠之後,喬森終於迎來了期待許久的寧靜。
啊比起這種吵吵嚷嚷的環境,這種大戰之後的寂靜感才是他更為中意的東西呢,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更為喜歡安安靜靜在角落裡默默地看書或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種比較宅的人。
可是自從這個超級自來熟的蘇烈來到了他家隔壁之後,他寧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一直到後來遇到厲欣並且體貼入微的厲欣發現了自己的這個秘密,開始有意識地替自己阻礙著蘇烈去打擾自己少有的寧靜時間後,他才能隔三差五的獲得一個比較短暫的寧靜時光。
但是令人沮喪的是,現在在這個世界上,非但沒有了善解人意的厲欣,在本就讓他頭疼的蘇烈的基礎上,還額外增加了海拉那爾這對“友善溫和”的姐妹花,也許是為了彌補妹妹還是個嬰兒所以無法發言說話的問題,海拉那爾每次都能以堪比兩個人的加倍言語量讓他感到腦殼中會不時地沸騰炸鍋一下。
想到這裡就又開始腦袋痛了
說到底,為什麼自己的身邊永遠都會圍繞著這種如同億千伏的燈泡一般閃耀著,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閃耀”會不會傷及周遭無辜人士的人啊,這根本不符合“物以類聚”的說法啊。
這麼思考著,喬森儘可能的放慢了腳步,一步慢過一步,一步一停,嘗試著拉長自己回到房間的時間。
於是乎,他開始注意起了周遭房間旁邊的門牌。
對,就是之前赤煙提到過的,會記載有房間“主人”的一些基礎相關信息的門牌,但,說是基礎信息,這上麵描述的信息在喬森看來,根本就是用來忽悠那些信誓旦旦的跑出來尋找“挑戰者”的人的。
比如現在他麵前這扇門上的門牌,上麵畫著一個臃腫的大胖子,胖子腳底下踩著一隻說不清種類品相的奇怪生物,它有著如同大象一般粗壯的大鼻子和頭顱,但卻長著海龜一般的身軀和禿鷲翅膀一般的四肢,尾巴則是一根同樣粗壯的植被,上麵長著一個同樣在微笑著的人臉。
畫像的下方歪歪斜斜的寫著一句意義不明的話“班努姆卡與怒路卡卡與他們的合上微笑。”在下方還有一行模糊不清的字眼,不過依靠著競技場那bug一般的能力,喬森可以清晰的看到並理解那句話的意思“巡回的馴獸師與他的猛獸朋友們。”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裡的主人是擅長指揮各種千奇百怪的動物進行戰鬥的類型麼。這個圖片能夠給與喬森的,也就隻有這種級彆的奇怪印象,所以根本無法分析出來,這個房間裡的主人,到底會是哪種類型的對手。
馴獸師這個答案,隻能給與喬森最淺顯的認知信息,這點東西根本不夠他做出其他更為合理的情報解析,強行分析的話如果由於信息誤差導致自己的情報搞錯了重點,說不定自己的第一場敗仗就要這麼不明不白的交出去了。
喬森到現在為止,都一直維持著看起來相當漂亮的完美全勝戰績,但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前幾次的勝利說到底隻能算得上是老天爺幫忙運氣比較好而獲得的勝利,剩下的幾次,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令他不願意再去仔細回味第二次的“慘勝”。無論是強製自己直麵過去夢魘的,來自“織夢婆”的考驗,還是那場如果不是蘇烈誤闖進來強行攪局之後被強行中段的與赤煙的“遊戲”。雖然對方都是輕聲細語的和自己表明了這隻是一場“遊戲”,但對於喬森來說,陷入困境遍尋不得解題方案,這就是自己的失敗。
無論結局如何,作為解題者的自己,都是失敗的。因為,他並不想失去任何東西,蘇烈,海拉那爾,艾爾拉,還是蜜,陳舊的餐桌,破破爛爛的舊茶壺,乃至於那一地粗糙的就如同砂紙一般字自己來到這裡就沒有讓自己如願睡過一次好覺的鋪了滿地的稻草,對他來說都是無比重要,屬於他的東西。
所以,絕對不可以輸!
這是喬森對自己的最低要求,哪怕這身血肉粉碎消散隨風而逝,此地空餘魂魄回蕩也在所不惜,隻要能夠獲得勝利的話,自己甘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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